“韩婶婶会法术?”
“这个也不清楚,连你如何被救出来,都不知道。你说法术是怎回事?”
“被绑在木桩上,到第三天夜里,绳子忽然就断,可是没个人靠近过木桩,不知道是怎回事,也不敢乱动。第四天夜里,绳子又自己断掉,还是没有人靠近过。第五天夜里,不但绳子断,连木桩都断,只见到只老鼠。猜那只老鼠肯定是只神鼠,绳子肯定是被它咬断。”
硃安世忽然记起:韩嬉去扶风时带只小笼子。笼子里可能便是驩儿说那只老鼠,不过,就算老鼠能咬断绳索,怎可能咬断木桩
等驩儿背完,硃安世掰块胡饼递给他,两人坐在皮毡上,起吃起来。
硃安世问道:“你现在可以告诉你背是什吧?”
驩儿为难起来,摇摇头说:“……真不知道。”
“哦?”
“娘带着到处逃,每天都按时要背,这些句子都不懂,问娘,娘也不告诉,只说必须牢牢记住,个字都不能漏,说这比命还贵重,到时候要完完整整背给兒宽伯伯听。”
硃安世醒来睁开眼,觉得手臂酸麻,转头看,原来是驩儿枕着自己小臂,睡得正香,便不敢动,继续侧身躺着。
日光透过洞口枝叶,射进洞里,照在驩儿小脸蛋上,虽然布满灰尘,却仍稚嫩可爱,硃安世心里暖,不由得想起自家儿子,笑着轻叹口气。
儿子睡觉没有驩儿这安分,睡时头朝东,等醒来,朝南朝北朝西,唯独不会朝东,还爱流口水,褥子时常湿片……
硃安世正笑着回忆,驩儿也醒,他睁开眼睛,见自己枕着硃安世手臂,慌忙爬起来:“硃叔叔,压痛你吧,你臂上有伤,……”
“伤已经好多啦,已经觉不到痛——”硃安世伸臂舞弄两下,虽然还是有些扯痛,却笑着道:“小神医手到病除!”
“哦……”硃安世虽然纳闷,却也想不明白,便道,“得跟你商量件事——”
“什?”
“现在到处在追捕们两个,这阵子恐怕不能去长安。妻儿在成都,想先带你去成都躲躲,等风头过,再送你去长安,你看怎样?”
“嗯,好!”驩儿点点头,忽然想起什,问道,“对,硃叔叔,在扶风城里被捆在木桩上,你用什法术割开绳子?那只神鼠是你使法术派去?”
“法术?神鼠?”硃安世大愣,随即想起来,他还直没有功夫细问韩嬉是如何解救驩儿,便笑道,“设计救你出来不是,是昨天那个婶婶,她名叫韩嬉。”
“不能乱动!得好好养几天!”
硃安世嘿嘿笑着揉揉驩儿头发,站起身,到洞口边窥望,这时天已近午,外面片荒林,十分寂静。
他肚中饥饿,便回身要取干粮,忽然想起来,笑着问驩儿:“你还是要先背再吃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好,等你背完,们再起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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