硃安世和赵王孙各自拔刀剑,护住韩嬉左侧,起疾奔。
西面那八骑直直向他们冲来,果然是上次那些刺客,苍青绣衣,面罩青纱,襟绣苍鹰。
眼看就要冲到,硃安世大喝声,迎上前去,举刀向最右前那人砍去,那人挥斧要隔,硃安世迅即转手斜砍,刀砍中那人右臂,硃安世手腕拐,接着又刺中马颈,那马痛嘶声,前身陡起,那名刺客手臂中刀,抓不牢缰绳,顿时跌下马背。硃安世无暇多看,挥刀又向第二个刺客攻去。与此同时,赵王孙也举剑冲向第三个刺客。
韩嬉则清叱声,打马疾奔。
第二个刺客已有防备,见硃安世刀砍来,急举手中长斧迎挡,“当”声,刀身与铁柄相击,硃安世手掌麻,忙攥紧刀柄,又斜斜刺出,那刺客不守反攻,斧头向硃安世肩头砍落。斧长刀短,不等刺中敌胸,自己就要先被斧头砍中,硃安世忙紧扯缰绳,马身急转,窜到那人右侧,手中刀也随即绕过长斧,向刺客腰间横划,刺客急忙掉转斧柄去拦挡。硃安世手腕猛垂,刀身陡然向下,刀砍中刺客马头,那马吃痛,狂跳起来,头撞向正冲过来第四名刺客。硃安世乘机挥刀,将第二个刺客刺下马去。
“快走!”硃安世忙将驩儿抱到马上,自己随即飞身上马。
“那是些什人?”赵王孙也赶忙上马。
“就是说那些蒙面刺客!”
韩嬉本来要把汗血马留在午井亭,但看情势紧迫,便也骑上汗血马。东边回去路已经被截,大路北边通往扶风,刚才带驩儿那人又去南边,只能往西边奔。硃安世便穿过大路,打马向路西草野中疾奔,韩嬉和赵王孙紧随其后。回头看时,那八骑绣衣刺客正急急追来。
奔没有多久,却见前面不远处树林中也冲出八匹马,马上同样是绣衣长斧。
这时,忽听赵王孙“啊”声痛叫,硃安世转头眼,赵王孙左肩被刺客砍中,鲜血顿时冒出来。这几年赵王孙养尊处优,身体发福,手脚早不灵便。
硃安世忙要去救,分神,自己身前第四个刺客已经闪过惊马,挥斧向他迎头砍来,硃安世急忙躲闪,但已略迟,右肩被斧刃削过,阵刺痛,连衣带肉被削去片,刀几乎脱手。硃安世咬牙举刀,向那刺客回刺,接连三刀,都被躲过,他大叫声,跳起来,向那刺客猛扑过去,那刺客吓跳,愣在马上,硃安世握刀挥下,重
“不好!”硃安世急忙环视四周,寻思对策,斜眼望看西北角小山丘下有条小路,便在马上抱起驩儿,朝韩嬉喊道:“你带驩儿从那边走!”
赵王孙也喊道:“来拦住他们,老硃你也走!”
“怎能逃走!你和嬉娘起走,你还要带驩儿去长安!”
“嬉娘也可以带孩子去长安。好!们两个起拦住他们!”
韩嬉这时也神色严峻,带马到硃安世身边,伸手接过驩儿,抱在身前,说声:“你们当心!”随即挽动缰绳,向西北方向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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