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身只带些金饼铜钱和个小小笼子,笼子用黑布罩着,不知道里面是什。
赵王孙和硃安世既好奇,又不放心,派个机敏家人偷偷跟去,查探内情。两人在农庄里饮酒闲谈,等候消息。
第四日清晨,减宣在宅里刚睡醒,侍寝妾氏忙起身,开门要唤仆婢服侍,抬头却见门梁上垂下条白锦,顶端插着把匕首,锦带上用朱砂写五个血红字:
饶你命硃
那侍妾不由得惊叫起来,减宣忙起身过去,看锦条上字,又惊又怒,寒透全身,立即喝人查问。
“这好说,朋友你尽管调遣。其实就算是仇敌,你嬉娘说句,再笑笑,谁会不听你?”
“赵哥哥如今也学滑,会说甜话儿。”韩嬉呵呵笑起来。
硃安世忙斟杯酒,双手恭恭敬敬呈给韩嬉:“赵老哥说得是实话,嬉娘果然是嬉娘,老硃先敬谢杯。”
韩嬉笑着接过酒杯,却不饮,盯着硃安世,眼露醉意,红晕泛颊,媚声道:“你可要记着,韩嬉债可不是好欠,欠,哪怕根针缕线,这辈子都记得牢牢,到死都要追回来。”
硃安世笑道:“等这些事都办,你哪怕要这条糙命,也随你。”
大喜:“哦?你有什好手段?”
韩嬉笑盯着他问:“如果救出那小毛头,你拿什谢?”
“不管你要什,保管替你找来。就算你想要那刘老彘七宝床,也有本事给你搬出来。”
“那匣子帐都还没,你先不要耍嘴赖账。匣子是旧账,现在是新帐,你可不要蒙混过去。”
“那匣子定会送还给你。若你真能救出那孩子,今后不管你要什,给你找来就是。”
查来查去,毫无结果,正在气急败坏,成信满面惶恐前来禀事:“禀告大人,那小儿……”
“被劫走?!”
“没有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?”
“今早卫卒发现,小儿身上所捆绳索断。”
韩嬉纤手举杯,袖掩朱唇,口饮尽,而后倒倾酒盏,眼波如灼,盯着硃安世:“好!你这句话,跟这杯酒,已经咽在肚里,流进血里,哪天帐,哪天才能忘。”
赵王孙笑道:“老硃这次是掉进蜂巢里,落在嬉娘手里,能甜死你,也能蛰死你,哈哈——”
韩嬉娇嗔道:“赵哥哥不但学滑,更学坏,这样编排。”
硃安世心里也暗暗叫怕,但眼下救驩儿为重,日后如何,且边走边看,于是,不再多言,只是嘿嘿陪笑。
第二天清晨,韩嬉赶早就去扶风城。
“赵哥哥在这里,话是你说,今后不许赖账!”
“硃安世是什人,会赖账?要什,你尽管说!”
“现在还想不出要什,等想出来再跟你要。”
赵王孙笑道:“就做个证人。只是——你真有法子救出那小儿来?”
韩嬉纤指舞弄着支筷子:“自有法子,不过,还需要赵哥哥在扶风城里朋友帮帮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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