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迁问道:“秘道是否向正西?”
卫真闭着眼回想:“底下黑漆漆,当时心里又怕,只记得洞口是向西,直直走阵子,而后似向左折……”
“从你来去时辰看来,秘道并不甚远,出口应在建章宫东侧,兮指宫和骀荡宫这两处在最东头,离石渠阁最近。”
“从门缝里张看,那间屋子并不很宽敞,倒像是宫人、黄门议事之处。”
“从宫中窃书,必不敢在正宫大殿里公然出入——”司马迁向来只在未央宫太常官署行走,建章宫只在建成时去过两回,仔细回想下道:“记得东墙内有排房舍,或是在那里?”
“还有那些绣衣刺客,他们志在杀那小儿,卑职担心盗马贼没引来,倒留下空子让那些刺客得手。如小儿死,那盗马贼就更无羁绊。”
“也正要捉拿那些刺客,他们若来,并给拿下!若小儿死,唯你是问!”
“是!”
成信不敢再说,愁眉苦脸忙押驩儿,领命退下。
卫真见司马迁夫妇整日愁闷,便提议出城去走走,为散心,二来正好可踏看下石渠阁秘道通往何处。
明白被夺走小儿原来是替身。
减宣吩咐道:“将这小儿带到市口,绑在街中央。”
成信忙小心问:“大人这是?”
减宣道:“那盗马贼屡次舍命救这小儿,定不会轻易罢手。眼下只有用这小儿引他出来,你速率人埋伏,等那马贼自投罗网。这次若再失手,你就自行断,不用再来见!”
成信口里答应着“是”,心里却大不为然。
“得再去秘道走遭,才能辨得确准些……”
柳夫人忙劝道:“那秘道不能再去,旦被察觉,万事休矣。还是先去打问下,建章宫东侧是哪些黄门主事。”
司马迁点头称是,命御夫
司马迁携柳夫人,驾车从未央宫西面直城门出城,到郭外,向南略走段路,到双凤阙下,此处正是与石渠阁平齐地方,卫真估算秘道方向、里程,向西望,不禁伸出舌头:“建章宫!”
其实听卫真说秘道是向西时,司马迁已隐约料到,秘道应是从未央宫通往建章宫。
建章宫是五年前兴建,因天子嫌长安城里地狭宫小,所以在长安城外、未央宫西营建这建章宫,周回二十余里,奢华宏丽远胜未央宫,人在建章前殿之上,可俯瞰长安全城。因与未央宫隔着城墙,为方便往来,凌空跨城,造飞阁辇道,从未央宫可乘辇直到建章宫。
秋风习习,秋阳如金,建章宫玉堂顶转枢之上,那只铜凤迎风旋动,光耀熠熠。
卫真抬头远望宫墙楼阙,摇头道:“建章宫里千门万户,这可就不好找。”
减宣看他欲言又止,更加恼怒:“怎?你觉着这计谋不好?!你有更高明计策?”
“卑职不敢!大人计谋甚好,卑职只是担心那盗马贼不会轻易落套。”
“他来不来是他事,你只需尽好你本份!”
“是!只是……”
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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