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算好后,硃安世对驩儿说:“叔叔有条计策救你出去,不过你得先回官府去。”
驩儿略迟疑,随即说:“好。”
“怕不怕?”
“不怕。”
硃安世见他如此信任自己,阵感慨激荡,道:“你放大胆子回去,硃叔叔死也会救你出来!”
硃安世忙安慰:“该笑就笑,该哭就哭,这才是男儿好汉。”
驩儿点点头。
硃安世又紧紧抱住驩儿:“有硃叔叔在,咱什都不怕!”
驩儿手无意中碰到硃安世脸颊:“硃叔叔,你胡子?”
硃安世忙说:“有件事你要记住,三个月内,个字都不许提胡须!也不许盯着下巴看!”
“你肯定要来。”
硃安世咧嘴笑,蹲下来,抚着驩儿瘦小双肩仔细地看,月光微暗,看不清驩儿脸,只见黑亮亮眼中,隐约有泪光闪动。
硃安世忙问道:“你受伤?”
驩儿摇摇头:“有人冲进房子要来杀,赶紧躲到墙角里——”
“哦?杀你?他们不是去救你?”
硃安世四处暗寻,都不见驩儿踪影,见满城大搜官军,也都无所获。
正在焦急,忽然想起:驩儿恐怕是趁黑逃走,躲到上次藏身之处。
他忙避开官军,绕路潜行,到营房边大石后面,月光下果然看到个瘦瘦小小黑影。
硃安世低声唤道:“驩儿?”
驩儿听见声音,扑过来,抱住硃安世,却不说话。
驩儿点头说:“嗯。”
硃安世又嘱咐些话,才让驩儿回去,自己暗中跟随,见官军捉住驩儿,送回府寺,又随杜周送到减宣宅中。才放心回到驿馆,
这时已经时近午夜,驿馆中寂静无声。他先潜到侧房里,那御夫正要醒不醒,硃安世见案上有壶水,便浇些在他脸
驩儿不解,挣开怀抱,盯着硃安世脸看。
“不许盯着看,不许说字!听见没有?”
驩儿忙点着头,转开眼。
“这才是乖孩儿。”
硃安世坐下来,边揽着驩儿说着话,边心里暗想出城计策:以杜周、减宣老道,河底秘道定是被封闭,现在扶风防守更严,轻易逃不出去。黄门诏使那辆轺传车只有伞盖,没有遮挡,也不能隐藏。杜周明日要回长安,说要带走驩儿,今天劫轺传车,又剃胡须,这胡须不能白剃,既然杜周没发觉假冒黄门诏使,使点计策,于路上劫,城外宽阔,又有汗血马,应好逃脱。
“不是。”
“你是怎逃出来?”
“个将官和那两个人打斗,灯被撞灭,房子里很黑,沿着墙角,爬到门外边,又沿着墙跟,爬到后院门边,后门正好有人冲进来,门被撞开,就钻出后门,路跑到这里躲起来。”
硃安世打趣道:“你哭没有?”
驩儿慢慢低下头,不出声。
硃安世摸着他头,温声道:“你来这儿等?”
驩儿点点头。
硃安世笑道:“你怎知道要来?”
“就是知道。”
“要不来,你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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