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卜拉?”冯赛大惊,清明那天,他带出城去买瓷器那胡商,“他不是已经离京回西域?”
“他在长安等。”
“是谁吩咐你做
“你去打探,牛妈妈可曾察觉?”
“你放心,是从枕头边溜来信儿,她丝都不知。”
“好。”
冯赛转身回去,又敲开院门,去后院开锁。李弃东呆坐在桌边,只扫他眼,随即低下头。
“寻见你哥哥。”
“这个嘛,咱们得先那个……”
“放心,钱文不会少你。”冯赛不愿让他进屋,便说,“你先去巷口茶肆等,取钱便过去。”
黄胖目光贼闪下,但没再多话,笑着答应声,转身走。冯赛看着他走远,这才抬手敲门。邱迁从里头开门,歇息两日,他样貌神色瞧着好许多。
冯赛将自己所查告知顾震,顾震回去后,旋即释放邱迁。冯赛捉到李弃东后,锁在后院那书房里,叫邱迁看着。崔豪兄弟那夜做得绝密,并无人知晓李弃东锁在这里。
只是,自从捉到李弃东后,他始终垂着头,个字都不肯讲。
俨笑着说:“将才去汴河湾送高丽使上船,那船上船工中有个跛子。”
赵不尤听点点头,随即又向那妇人解释遗嘱相关法条。李俨讪讪立片刻,只得转身走。
等那妇人问罢离开,赵不尤才坐直身子,望着对街檐顶,心里暗暗叹声:这事算是,却不知事成之后,官家能否记得应承之事?
二、送别
冯赛躲在船舱里,透过帘缝,偷偷朝岸边觑望。
李弃东迅即抬起眼,目光惊疑。
“你仇怨尽都放下,你替做成事,替你找回哥哥。”
“你要做什?”李弃东声音低哑。
“你捉到紫衣客,原本要交给谁?”
“易卜拉。”
他是为哥哥才做出那些事,只有寻见他哥哥,恐怕才能叫他开口。几天前,冯赛又去寻见黄胖、管杆儿和皮二,使钱让他们暗中查找李弃东哥哥下落。
冯赛进到屋里,取三贯钱,装进只布袋,叫邱迁仍旧闩好院门,提着钱袋走到巷口茶肆,坐到黄胖对面:“你真查到?”
“这嘴平日虽虚,钱面前却从不说个虚字。”
“好。”冯赛将钱袋搁到他面前,“他在哪里?”
“就在芳酩院后街个小宅院里,那门首有根青石马桩子。那牛妈妈派个妇人照料那瘫子,那妇人又与相好个妇人是表姊妹,呵呵!”
他在寻找冯宝。这船是租来,划船三个人是樊泰、于富和朱广。
官家说要做成此事,冯赛便得将弟弟冯宝交给西夏间谍。冯宝如今却不知人在何处,即便找见,冯赛也断然不肯将弟弟交出去,但皇命难违,若是不交,冯宝恐怕也难有好收场。
冯赛心中忧虑无比,怅怅回到岳父家中,正要抬手敲门,身后忽然有人唤,回头瞧,是黄胖。
黄胖笑得极得意:“冯相公,那瘫子寻见。”
“哦?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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