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走到右边那间房,也是间卧房,里头陈设虽不似那边精贵,却也干净齐整。他见那床上竹枕边塞个蓝绸小袋,伸手取出来,是钱袋,里头沉甸甸恐怕有百十文钱。想到自己昨晚白花掉钱,心里不由得动动念,但想到正事,
拼力拐,撞中梁兴肋骨,气力极大,梁兴不由得也痛叫声,倒退两步。疤脸汉见得手,钢刀连挥,急攻过来。梁兴不敢再大意,边用半截扁担遮挡,边手脚齐施,不断寻机进攻。
那疤脸汉又吃脚两拳,越发恼怒,嘶声吼叫,将那把刀舞得风中乱蓬般。梁兴那半截扁担被连连砍中,终于再难抵挡锋刃,断得只剩半尺不到。梁兴用力甩,掷向疤脸汉面门,趁疤脸汉躲闪之际,腾空飞脚,踢中他胸脯。疤脸汉个趔趄,连退几步,仰天倒在地上。
梁兴并未赶过去,站在原地等他爬起。身后忽然阵轻微响动,他忙要回头,后背却阵刺痛,被利器刺中。他痛叫声,忙要避开,后腰又挨重重脚,背上那利刃抽出去,他也随之栽倒。
他咬牙忍痛,忙要爬起,个人走到他脸前。抬眼看,月光下耸立个僵直身影,冷脸汉……
四、香气
昨天晚上,胡小喜没有回城。
他在北郊集市寻家小客店,那房间又窄又潮,被褥更是臭得熏人,却要三十文钱,碗寡汤素面十文,喂马草料又是十文。晚便花去五十文钱,恨得他虽早早醒来,却仍缩在被窝里赖许久,实在受不得那臭气,才爬起来。他不肯再吃那寡面,牵马到旁边个茶摊上,要碗粉羹,吃两个饼,这才上马去查剩下那几处。
头处仍是个农舍,也是对农家夫妇佃银器章田,这向并没有人去过那里。第二处,是瓜田边间空房,门只用根草绳拴着,他解开进去看,里头并没有人,地上铺着烂草席,角上搭个石头灶坑。地上满是灰尘,连脚印都没有。
他又寻到第三处,是座小庄院,也隐在片林子中,院门挂着锁。胡小喜仍旧翻墙爬进去,里头有十来间房,他间间查看,那些房里家具什物倒是齐整,却都空着,蒙些灰。他查到正中间那堂屋,轻轻推开门,却见里头桌椅箱柜都擦得净亮,黑漆方桌上摆着茶盘,里头茶具也洗得莹亮。他走到桌边,揭开那茶壶瓷盖,里头水迹未干。他吓跳,忙盖回去,侧耳细听,四周确没有声响。
他见堂屋两侧各有扇门,便壮着胆子走到左边那间,推门瞧,是间卧房,扑鼻阵香气,里头虽有些昏暗,但床褥被枕都铺叠得极净整,床帐被面,都是上好罗缎。他扭头看到门边根衣架上挂条绿罗裙,便小心走过去,撩起裙摆闻闻,心里猛地颤,是阿翠身上那香气。他道不出来,却记得极清。他握着那裙角,心里说不出是怕,还是恋,只觉得呼吸都紧促起来。可再想到自己被推下那暗室,放开手,快步走出去,轻轻带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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