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盏儿呢?”
盏儿在旁慌忙摇头。
冯赛装作犯难,愁望阵,才谢过牛妈妈,怏怏告辞
“邱迁进到顾盼儿房里时,发觉凶手留件证据,他当即偷偷藏起来。”
“什证据?”牛妈妈目光紧。
“勒死顾盼儿衣带。”
牛妈妈目光又微微松。顾盼儿是被人扼死,而非勒死。
冯赛接着又试:“那衣带是柳二郎。”
。她恐怕是被牛妈妈自幼训教,拿来接近权贵、窃取机密。牛妈妈自然也是有意养护她这天真憨玩气,如此,才不会被人戒备。
据盏儿言,那几天,顾盼儿为柳碧拂、李弃东,哭闹过几回,她恐怕是真关切、真痛悔。牛妈妈自然怕她泄露隐情,只得舍小保大。先叫顾盼儿向李邦彦求情,将李弃东从大理寺狱中放出。李弃东出来后,势必会先来寻顾盼儿,讨取下步指令。牛妈妈便派人先杀掉顾盼儿。当时盏儿在厨房熬药,那院里之人偷空上楼,扼死顾盼儿,再从窗户溜走,不易被人察觉。等李弃东来,便可嫁祸于他,加上条杀人罪名,令他更加听命。事成之后,也可借这罪名,让官府除掉李弃东。谁知邱迁竟接着赶到芳酩院,牛妈妈见机,便撕住邱迁,让他成替罪人。
李弃东直只从顾盼儿那里得信,恐怕也未察觉牛妈妈身份。牛妈妈放走他,是要他去寻紫衣客和八十万贯。李弃东逃离芳酩院后,牛妈妈必定派人跟着他。如今知晓李弃东行踪,恐怕只有牛妈妈。
但捉到李弃东之前,还不能惊动牛妈妈,冯赛再次赶来,是为确证两件事。
他来到芳酩院,径直走进去。盏儿正和两个女孩儿在院里修剪花枝,见到他,又是惊,忙要摆手,个锦衣胖妇从前厅走出来,正是牛妈妈。冯赛去年替柳碧拂捎送帕子给顾盼儿时,见过回。
牛妈妈冷着脸,并不应声,眼里有些犹疑,自然在急急暗忖。
“来,还有件事要问牛妈妈。”
“什事?”
“已捉到柳二郎三个同伙,另个叫谭力已经死。其他三个交代说,谭力并未和他们在处,直在替柳二郎守件极要紧之物。他怕出意外,将藏匿地址写在块旧布上,偷偷送到柳二郎原先藏身座旧宅院里。他只告诉那三人,信压在院角块石头下面,却未说那院子在何处。柳二郎杀顾盼儿,应是为灭口,顾盼儿恐怕晓得他些隐情。不知顾盼儿是否提及过那院子?牛妈妈可曾听到过?”
“没听过,不晓得。”牛妈妈目光隐隐闪。
冯赛见牛妈妈盯着自己,不说话,眼里满是戒备,寒刃般。他立即明白,自己猜中。顾盼儿若不是她杀,见到自己,她可以恨,可以厌,可以怨,可以怒,唯独不会戒备。
冯赛忙笑着走过去,抬手揖:“牛妈妈,今日来,是来报个信儿。”
“什信儿?”牛妈妈冷着脸,戒备丝毫未松。
“邱迁并未杀顾盼儿。”
“不是他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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