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讲到,自己有个姨娘,在京城开间包子铺。这两天,们便在京城四处寻这家包子铺。既不知店名,也不知店主姓甚名谁,比去湖底寻枚铜钱还难。小槐却执意要寻,说陆先生为替他寻出杀父仇人,连许多天,替几百人看相,自己也得寻几百家,才抵得过。见他如此至诚,便陪着他家家寻过去,虽说未寻上百家,却也有几十家。没想到,竟被他寻见。们走到城西新郑门,小槐眼瞅见,那小童在家包子铺前玩耍。
“小槐说陆先生直在查那梅船,那小童父亲是梅船上船工。便进去寻见那父亲,个粗猛汉子,见,便要动手。忙退几步,大致讲讲来意,他才略放些心。小槐也进来问他,你不想知道自己妻子是如何死?不想替她报仇?汴京五绝正在追查这案子,是替相绝来问你。
“那汉子犹豫半晌,才讲起那梅船来由。他名叫张青,原是个菜农,浑家叫孙二娘。他们夫妻两个原在孟州十字坡上开家包子铺,偶尔做些不尴尬勾当,被官府追捕,便带着孩儿逃到梁山泊,去投奔远亲。谁知到那里,那八百里水泊尽被杨戬括田令括入公家,湖边渔民不论捕鱼捞蟹、采藕割蒲,都要课以重税。那些渔民被逼得没生路,有个叫宋江便聚集伙人起而抵抗,张青也入伙。他们共三十六人,横行河朔,转战青齐,攻陷十来个州县城池,又攻占淮阳,乘海船到海州。不想那海州知州张叔夜并非般庸懦文臣,年轻时便驻守兰州,清除羌人之患,极有谋略。他设下埋伏,大败宋江,捉住副帅吴用,又焚其舟船、断其后路。宋江只得投降,受招安,其中有十个不愿归顺,各自逃走。
“他们二十五人被押解进京,行至应天府。有个*员自称得诏令,接管他们,并吩咐项差事,由个六指人带他们去梁园湖泊僻静处,训练他们划动只船,套进另只空船壳中。演练半个多月,精熟之后,让他们上只客船,那船帆上绣朵梅花。之前逃走那十人中,有个叫蒋敬,本是要去投奔方腊,说无人引见,故而重又回来,也上那船——”
“蒋敬?”陆青顿时想起,梁兴曾言,清明那天,他赶到钟大眼船上去寻个叫蒋净人。上船后,他唤那人,那人点头答应,看来是名字重音。
莫裤子继续讲道:“他们驾着这梅船,清明那天上午来到汴京,在虹桥下演那场神仙降世、大船消失。张青和吴用当时跳下船、奔上桥,去假作丢绳拉船。梅船消失后,吴用和他去岸边霍家茶肆,要碗茶坐着等消息。那六指人当时吩咐,梅船套进那空船壳后,船上人各自喝下瓶迷药,假作昏死。他们等半晌,却见有官吏奔上那空船壳去查看。吴用发觉事情似乎不妙,正在犹疑,有个人凑过来和他们攀话,那人是太学学正秦桧。
“秦桧极热忱,强邀他们去家中暂住。吴用也正想寻个安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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