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大牙接过来看,竟全都是官户,中书、门下、尚书三省,吏户礼兵刑工六部,枢密院,御史台,谏
“姓姜住在哪里?”
“这章家人都散,听着那姜大郎去封丘门银器杜家。”
“嗯,看来你没说谎。往后莫要再这般贼觑贼探,若再见你扒人家门缝,捉你到开封府好生吃顿板子——”
范大牙转身离开后,才龇着那对板牙,笑出来。路笑着来到封丘门,找见那银器杜家,走进铺子里,问那迎上来店主:“姜大郎可在你店里?是开封府公差,寻他查问桩要紧事。”那店主忙引他到后头间房里,姜大郎正在里头记账,四十出头,圆胖身材。
范大牙板起脸:“你那旧雇主犯许多重罪,开封府正在急办。是奉命来问你桩事。”
“斜对面那家姓什?”
“姓章。”
“他家有个使女,年纪大约二十岁,生双水杏大眼睛,她叫什?”
“阿翠。”
“阿翠常去哪些人家?”
“板牙小哥”,头回发觉,人这般唤他,并非定是嘲笑,也有亲近示好之意。这让他心底里顿时松畅许多,似是搬开块积年石头。
心轻,脚步也轻许多,不多时,他便来到蔡市桥,穿进银器章家那条巷子。午后时分,巷子里极安静,不见人影。快到银器章家时,他眼瞧见那斜对面院门前有个身影,正扒在门缝边朝里觑望。他不由得放轻脚步,走近些后,才看清是个老者,身贼滑气,头上裹着白纱布,露出对耳朵,又尖又长,极显眼。
范大牙不由得叹气,果真是死性不改,正好不必另设法子唬你。他悄步走到那人背后,猛然喝道:“胡老鸮!”
胡老鸮吓得颤,险些趴倒,抚着胸脯急喘着气,忙回头望过来,眼瞅见范大牙穿着皂衣公服,越加慌神。但旋即瞅向他那对板牙,贼眼随之定住。范大牙顿时恼起来:“你瞅什?”
“没瞅什。这位公差,有何贵干?”
“什事?”姜大郎满脸惊怕。
“他家那使女阿翠常去些人家卖首饰?”
“嗯。她是女孩儿,好去那些府宅见女眷。”
“是哪些府宅,你可记得?”
“大都记得,这便抄给你。”姜大郎忙取过张纸,边想边记,写串名字,而后递过来,“能记得,共有这三十八家。”
“她常去些富贵门户卖首饰。”
“哪些富贵门户?”
“这个便不清楚,除非问那吴管家。”
“除吴管家呢?”
“那个姓姜账房。”
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
“来寻猫,家那瘟猫儿跑到隔壁这家。”
“寻猫要这等贼头贼脑?怪道这带人家时常遭窃,怕便是你做下?”
“公差小哥,在这条巷子住五十来年,清清白白,隔壁果子落到院里,都要拾起来还回去。”
“五十来年?那问你这巷里人家事,看你知不知道。”“根根底底全都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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