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不论问什,他都不答言,似乎是个哑巴,只呆坐在船舱里,有时瞧着又有些焦闷。不知他是何来历,姓柳*人要他做什?如今姓柳*人杀谭力,劫走紫衣人,这仇便是死千回,也要报!”
冯赛纳闷之极,李弃东为何定要捉冯宝?冯宝举动更是令他惊诧。照冯宝素来性情,莫说在只船里躲这许多天,便是半天,冯宝也受不得。不知冯宝是中邪,还是受蛊惑。更不知,那梅船究竟藏何等隐秘?
他路反复思忖,却丝毫想不明白其中情由。赶至箪瓢巷时,天已黄昏。他向街角茶肆店主问到赵不尤家门,驱马进巷子。来到那门前,见只是座寻常院落,不禁有些诧异,堂堂宗室皇胄,竟住在这等简朴之处。
公服,正站在厅前台阶上来回踱步、搓手等候。冯赛才下马,刚将钱袋提过去,那务丞已把夺过去,颤着手,急急解开绳子,把抓出两叠,唰唰验过,又抓出几叠,见确为真,这才哈哈怪笑起来,眼里竟笑出泪来。半晌他才发觉自己失态,忙收住狂喜,高声唤来几个文吏,将钱袋提进去清点入账。而后才让冯赛诸人跟他进去,先签过八十万贯缴还文书,接着又与秦广河、黄三娘、鲍川三人签下剩余二十万贯赔补官契,仍由冯赛作牙证。那务丞这回极其小心谨慎,办完这些公文出来,已是下午。
结这桩大事,冯赛浑身轻不少,但心里仍坠着其他忧虑,便别过三位行首,骑马赶往城外箪瓢巷。
他要去向赵不尤打问梅船及紫衣客事。邱迁去应天府查探出来,冯宝穿耳洞,身穿紫衣,上那梅船。清明那天正午,梅船发生神仙异事,船上死许多人,冯宝却不在其中。
上午在谭力藏身那只船上,冯赛等樊泰哭罢平息之后,仔细问紫衣客事。
樊泰说:“这桩事是由姓柳*人指使,谭力做成。清明那天,天未亮,谭力带个篙工,驾船赶往下锁税关,泊在税关上游附近岸边。等梅船到税关停下来,税吏上去查检时,谭力打开左边舱门,驾船驶过去。经过梅船时,他叫篙工撑慢船速。梅船中间舱室窗户里爬出个人,跳到谭力船上,正是那个紫衣人。谭力载着那紫衣人往下驶几里路,而后又折回来,泊到虹桥附近,等候那姓柳*人。那*人却被炭商捉走,没见到紫衣人。”
“那紫衣人是什模样?”
“年纪瞧着二十来岁,模样十分俊俏,只是双耳像妇人般,穿耳洞……对,这时想起来,那紫衣人面目和冯相公您隐约有几分像。”
冯赛心里沉,恐怕真是冯宝,忙问:“没人逼迫他,他自家跳上谭力船上?”
“谭力说,经过那窗口时,见那舱房里有两个人,个是税吏,另个似是税监。但他们只是站着瞧。那紫衣人跳船时,虽有些紧忙,却不似逃跑。他到谭力船上这许多天,并没有捆着,他也从没想逃过。”
“他可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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