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明那天,们帮那*人捉到紫衣人。那*人反复叮嘱,让们看紧。听他那语气,那紫衣人无比紧要,他自然正在四处找寻。”
冯赛越发吃惊。周长清却似有些不信,满眼疑虑盯着樊泰。
冯赛忙问:“谭力看着那紫衣人?”
“嗯。这向,
冯赛时间竟不知还能问些什,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三个人。
“是樊泰——”那个中等身材汉子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哑,“们几个做对不住你事,虽说是吃那白脸*人骗,却也是自家失眼、昏头。落到这地步,也是合该。如今做已做,该打该杀,由你,只是,心里吞不下这恨。汪兄弟不顾性命,救们逃出那铜矿,又带们来京城,这三个月里,享尽人间富乐。那柳*人先哄汪兄弟,说谋到官府那些钱,全都拿来救济困穷,汪兄弟信他,们也跟着起信。等得着那百万官贷,柳*人却变脸,将那些钱全都私卷走。汪兄弟寻他算账,却被他害性命……”
樊泰眼圈顿时红,其他两人也起垂下头,朱广拴在柱子后双手更是捏紧拳,骨节咯吱吱响。
冯赛应句:“也要捉他。”
樊泰忙抬起眼:“那*人已取走那些钱,冯相公若想捉他,恐怕不易。们手里却有样要紧物事,他定想拿回去。们能帮冯相公捉他。”
省差名殿头官去瑶华宫,却未问出个二,只得带那只半手臂出来,交给开封府。开封府也只查验出,骨节粗大,臂肉粗壮健实,应是男子手臂。男子手臂为何会埋在瑶华宫后园?身体其他部位又在哪里?这些都无从查起,也没有苦主来诉,加之这个月来,四处怪案蜂起、凶事不断,开封府忙个不迭,便将这桩事情搁下。可眼下看来,这六指手臂得再查查。只是,内侍省再靠不得……”
赵不尤想到人,抬眼朝堂屋内门望去,见瓣儿从帘子后露出半张脸,也正望向他,满眼急切,不住点头。
二、兄弟
冯赛随着周长清来到后院角落间僻静空房。
主管扈山打开门锁,冯赛走进去看,里头三人手脚都被捆着,分别拴在两根房柱和条床腿边,谭力不在其中。三人年纪相当,都不到三十。面目寻常,行走街头,恐怕都难以认出。其中个矮壮、个高大魁梧,接近之前听到于富和朱广二人。另个中等身材,恐怕是樊泰。
“哦?什物事?”
“是个人。”
“什人?”
“冯相公可听说清明那天那只梅船?那船上有个紫衣人——”
“紫衣人?”冯赛大惊。
三人齐扭头瞪向冯赛,眼里都没有惧意,反倒有些嘲愤。冯赛原本是来问罪,看三人这神情,都是市井间热血汉子,并非贪谄怯懦之辈,胸中积恼恨顿时散去许多。
“你们是于富、朱广和樊泰?”
三人仍瞪着他,都不答言。
“谭力藏在何处,你们自然也绝不肯说?”
三人眼中嘲意更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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