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食前，有个信士来寻过师父，戴
便是这顶帽儿。这脸庞模样，似乎也像。只是烂成这样，徒弟认不太准。”
“那是什
人？”
“那人进到房里坐下后，师父命
端
茶，便叫们两个出去。只听见师父唤那人为‘朱虞候’。”
“是那个人——”矮那个抹掉眼泪，忽然说，“这下巴上胡须认得，是那天来那人，他胡须蜷作
团，和师兄还偷偷笑说，似个麻团儿胡。他进门时，抬手施礼，还见他左手多根指头，生在小指边上，短短根。忙偷偷唤师兄看，那人施过礼，把手笼在长袖子里，师兄没瞧见——”
陆青暗想，陈团寒食前离开建隆观，大半个月后，才回来。他出行恐怕与这六指人有关，这六指人又恐怕与林灵素相关。王小槐难道是由这六指人引去见林灵素？
奔过来，高矮，都尚未成年，瞧着只有十三四岁。
知客指着两人：“这两个便是陈师兄徒弟。你们过来——你们两个看地上这盒子，可曾见过？”
高那个瞧瞧，茫然说：“不曾见过。”
矮那个也跟着摇摇头，陆青却发觉他略有些犹豫，便盯着他问：“你见过，是不是？”
矮那个顿时慌，见知客瞪着自己，才红脸，低声说：“那天师父回来时，提个包袱，进到里间卧房。师兄出去给师父打洗脸水，心里好奇，便偷偷扒在门边，透过缝子朝里偷望。见师父打开包袱，从里头拿出只铜铃，搁到枕头边。又抱出个木盒，小心放到柜子里。就是这个盒子，角上磕破块。”
他又问两个小道：“正月前后，你们师父可曾见过个七岁孩童？”
“孩童？没有。”两人起茫然摇头，高那个说，“正月底，师父也出去几天，回来没说去哪里。瞧着却有些欢喜，教们两个，让们好生服侍他，往后跟着他同享天福。”
矮那个忙接过去：“师父仙逝那晚，给他打洗脚水，他也笑着夸两句，说这般孝敬，成仙，必会带携。这几日，夜夜都盼着师父能来托梦显灵，师父却始终没来……”小道士眼里泪花转动。
这时，个绯袍道官快步走来，应是监院，身后跟许多青袍弟子。那监院走近后，望眼陆青，却无暇理会，径直来到那木盒边。眼看到那头颅，惊下，却旋即自持。他身后那些徒弟却都低声惊呼。
“静！”监院喝声，随即吩咐个徒弟，“你快去
陆青看那盒子，左上角果然有处漆面磕破，露出原木色，甚是显眼。他便俯身又揭开盖子。知客在旁吩咐：“你们两个都去瞧瞧，可认得里头那——”
两个小道起凑望过来，随即起惊叫起来，矮那个竟吓得哭起来。
知客大声喝道：“莫哭嚷，你们可曾见过？”
高那个胆子大些，忍着怕，又细瞅几眼：“面目有些瞧不清，不过这顶帽儿徒弟记得。”
“哦？快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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