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、小、小角儿……”
“小角儿怎?”
“小、小角儿,不、不是大、大哥儿子。”
“小角儿不是大哥儿子?!那是谁?”
“、和嫂、嫂嫂生。”
听说莫裤子将家中田产赌去许多,忙将免除田税拿出半,换成银子去宁陵县里寻见莫裤子。莫裤子见到那些银子,笑着说:“想得钱,定设法得来。不想得钱,文都不愿沾。这银子你拿回去,汴京有专补牙医铺,你去把你那门牙补起来,省得每回见,说不敢说,笑不敢笑,瞧着急煞人。”
他只得收回那银子,照莫裤子所言,去京城寻见位牙医,用象牙、白锡、银箔,将他缺那块牙补起来。虽说仔细瞧,还是有痕迹,却终于敢开口笑。
回到乡里后,他雇人将那三间草房翻盖作瓦房,砌起围墙,建出座小小院落,种些花树,请个小厮洒扫、个老妇煮饭,清清静静、自自在在过起来。闲来无事,他便试着去做些当年想做而未敢做事:走到人家田边,有意揪几把麦穗;去茶肆喝茶,趁着人多,不给钱便跑;往馒头里填上大坨芥籽泥,丢给狗,看狗吃伸舌怪叫;见到妇人在河边洗衣,偷丢块石头在水里,溅妇人们头身水,听妇人们破口嚷骂……每做件,他都畅快无比,能笑半里路。
他没料到,有天又去做这等事时,竟会惹出那等祸来。
他直记着兄弟们对自己刻薄,尤其是两个兄长。他大哥有个七岁大儿子,名叫小角儿,不时跑来他这里讨糖果子吃。他倒是不厌这孩子,不过,直琢磨着如何羞弄番大哥。有天,莫裤子路过他家,进来讨茶吃。他忙请进屋,让老妇煎茶,两人在屋里坐着说话。他便向莫裤子请教好法子,莫裤子听,笑起来:“你是想单惩治大哥,还是两个哥哥都惩治?”
“你和大嫂?!”
“嗯。你、你千、千万莫、莫让大哥知、知道。”
他看到刚才门缝下头截被黑影遮住,自然是小角儿躲在外边偷听,他们说完后,门缝又亮。他忙跑到窗边偷瞧,见小角儿飞快跑出院子,不由得笑起来。
第二天,他打发那小厮去两个哥哥那里探听消息。小厮不时便满脸惊慌跑回来,喘着气急急回报。他听之后,顿时惊
“两个若能起作弄,那最好不过。”
“这有什难!哪天你侄儿来,做给你瞧。”
他听,按捺不住,忙唤那小厮,去村里设法哄小角儿来。小厮跑着去。吃两盏茶,院外传来小角儿声音。莫裤子忙过去闩起门,而后站在门背后,朝他使眼色,他全不明白,只能愣愣看着莫裤子。
莫裤子侧耳听着小角儿快跑到门边时,忽然开声说:“这、这事,你、你千、千万莫、莫告、告诉别人。”
他听,惊跳。莫裤子在学他二哥说话。他二哥说话有些口吃,莫裤子学声气极像。他忙接过话头:“二哥,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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