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管是什人,只问你,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弟弟死因?”
“你真知道?”
“那是当然。你若想知道,就跟来!”毛毬见这借口生效,心里顿时有些底气。
典如磋犹疑下,随即微点点头。毛毬忙转身引着他朝巷子外走去,边走心里边急急思寻,该引去哪里才好下手。可这金梁桥带尽是人户店铺,哪里有僻静之所?何况典如磋身量长大,比自己高出半截,自己个人哪里应付得过?走到巷子外,看大街上人来人往,更是没主意。
“你带去哪里?”典如磋忽然问。
林主管接过去,打开瓶塞嗅嗅:“这药大些药铺都有,这里头只有小半瓶,店里满瓶是三十文钱。”
范大牙听,越发懊闷,果然着建隆观那道士骗。
毛毬终于瞧见个男子穿进巷子,走向典家院门。
那男子三十来岁,身穿青锦褙子,看那身形步履,像是回家样儿。正巧个孩童从巷子里跑跳出来,毛毬扯住孩童,低声问那人可是典如磋,孩童点头“嗯”声,毛毬忙快步赶上去。可他从没绑过人,何况大白天,那三个同伙又不在。慌急中不知该如何办,只知道典如磋旦进家门,便再没机会。情急之下,他高声唤道:“典大官人!”典如磋离院门只有两三步,听见后停住脚回转身望向毛毬,面容肃郁。
“你可是典如磋典大官人?”
。”
“走?啥时候?”
“走有个多月。”
“个多月?!她去哪里?”
“她说有个财主雇她。”
“嗯……这里人多,不方便说话,得寻个僻静处。”
“有个地方。”
“哦?那正好。”
典如磋转身朝西边走去,不再言语,毛毬也正不愿多话漏风,忙快步跟着,心里偷乐:这是他自己挖井自己跳,可不干这扛锹。
典如磋引着他走小段路,而后左拐右拐,拐进条窄巷。巷
“是。你?”典如磋被直呼姓名,微有些不快。
“……知道你家二官人死因!”毛毬刚才在巷口茶肆里坐等时,打问到典家二儿典如琢上个月莫名其妙自尽,紧忙中想到这个借口。
典如磋果然惊,盯着他,却没有出声。
“知道,全知道!”毛毬加重语气。
“你是什人?”
“哪个财主?”
“她没说。”
“她在你店里时,有没有个独眼汉来寻过她?”
“是有个独眼汉,来过许多回,不过他并没寻过阿善,只在店前头探头伸脑瞅阿善。问过阿善,阿善却说不相识。那神色瞧着却并不是不相识,还有些羞恼。见她不愿见那人,便出去喝走那独眼汉。那独眼汉涨红脸,赶忙走,看着倒不是那等泼皮无赖。那之后,便再没见过他。”
“多谢……”范大牙犯起难来,这线头又断。临转身之际,他忽然想起来,从怀里取出那个牙药瓶:“林主管,这治牙疼龙骨粉你店里有?卖多少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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