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兴知道他右手自然会去护右腿,机不可失,迅即使出招“双燕斜掠”,手脚并用,上头提腕抽刀,向他右肩疾刺。下头右腿曲起,膝盖猛撞向他肚腹。招两式,同时发力,刀刺中左肩,膝盖重创小腹。那人武功再高,猝然连遭三击,已经全失防御,身子顿时朝前俯倾。梁兴随即微微跃,挥起手肘,招“悬崖坠石”,击中那人后颈
,他忙垂下头,忍住泪水。
桑五娘却顿时滚下泪来:“嗯!是你亲姐姐,你是亲弟弟。其他姐也不会说,但只要姐活天,就好好疼你天。再不许人伤你分毫。”她用手背擦掉,端起粥碗,“姐不能跟你多说,得赶紧吃饱,好去寻那个明慧娘。弟,你放心,只想跟她问清楚,绝不伤她。”
游大奇没有应声,只微微点点头。
然而,桑五娘路赶到洪桥南街羊儿巷,走到明慧娘赁那院房门前,却见院门锁着。她向邻居打问,邻居说这院门已经锁几天,直没见人回来过。她又到河边寻游大奇说那只船,也没找见。问人,人都说没见。至于明慧娘丈夫,那个姓盛,更没人知道。
梁兴捉住那个姓盛。
昨天半夜,梁兴听到院子里有响动。他忙小心下床,轻轻穿好鞋,走到窗边静听。外面几个人脚步虽然极轻,但他依然能辨出是五个人。那五个人轻步走到堂屋门前。梁兴想起堂屋门虽然关着,夜里却并不闩。他忙从枕头下抽出直预备好短刀,走到自己卧房门边,托着把手不让门枢发出响声,轻轻打开门。这时,堂屋门也被轻轻推开,道月光泻进来。
梁兴忙轻步闪身到小过厅门道边,探头朝外窥探。月光中,五个黑影依次侧身蹑足走进来。梁兴细观其步法身形,迅即判断出,五人中,为首人功夫极深厚,恐怕只稍逊于自己;紧随人武艺也近于等好手,剩下三个虽然稍弱,却也绝非泛泛,而且其中个脚步轻灵迅捷,梁兴似曾见过。
他们共来五个,恐怕已经探清这里形势。黄百舌、黄鹂儿、施有良都不会武艺,五人中三个较弱,便能各自轻易得手。剩下两个最强,恐怕是来对付自己。
黄百舌、黄鹂儿父女在左边那两间卧房,自己和施有良在右边两间。那五人必先走进这小过厅,才能分头行动。从前堂到这过厅门洞正是孙子兵法中所言“隘形”,隘形易守难攻,因此孙子说“先居之,必盈之以待敌”“先处战地而待战者佚”。
梁兴想,已占据隘形,对手又毫不知情,足可以逸待劳。因此,他背贴墙壁、屏息宁神,静听着那五人脚步声轻缓走来。等头个要走近门洞时,他微微屈膝放低身子。那人武功高强,若进击胸前,他自然会临机躲避,击不中话,自己便失先机。因此,他攥紧短刀,听着那人抬起右腿迈进来时,刀疾刺下去。刀子应手扎进那人大腿,那人身子颤,闷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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