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熬黄你好笑丑?偏要熬,熬得比地瓜还黄,比生姜还皱,好让你笑个满心满怀,把嘴笑裂,吃饭不用张嘴,喝汤顺便浇水。”
曾小羊被她说得傻在原地,哭不成,笑不能。
“你为啥不答言?你定在心里偷偷骂,是不是?”
“天地作证,舍得骂你?就是想骂,也找不见丝儿能骂地方啊。”
“那刚刚骂你,这不是能骂地方?”
“栾老拐子遇着件大好事,好不得意呢。”
“他又不是儿子,得不得意,干屁事!”羊婆嘴上硬着,眼里却紧起来。
“干不干您屁,不知道,不过,今后他恐怕再难得来敲您门喽!”
“他敲不敲门,要你撩卵扯涎、舔腚嘬屁?”
羊婆脸涨得紫红,伸出干瘦手就朝曾小羊打来,曾小羊知道自己计策使过头,忙跳着躲闪开,笑着朝巷子里逃去。羊婆又扯嗓追骂阵,这才扭头愤愤地走。
子里答说是左边第五家,那声气听着也虚弱弱。们俩把轿子停到左边第五家门前,赶忙过去掀开轿帘,又不敢去扶那夫人,只好由她自己出来。那夫人扶着木框,费力下轿子,也没看,只点下头,就慢慢走到门前,从腰里掏出串钥匙,摸索阵,才打开门锁,推开门,慢慢走进去。看着她关上院门,这才和朱十九抬着空轿离开。”
“你听见她进去闩上院门?”
“嗯,就是听见木闩插门声音才走。这趟活儿就这事,那夫人咋死,们两个点儿不知道。”
“对,”另个轿夫补充道,“庄夫人拿钥匙开锁时,巷子里头有个老婆子正好出来,她看着庄夫人进门、闩门,也瞧见们两个走,是个证见。昨天官府人来查问们两个,也说。”
清早,曾小羊兴兴头头赶往黄家。
“欢喜还来不
曾小羊等她走远,才走到黄家门前,敲半天门,黄鹂儿才来开门。她惺忪着眼,满脸倦倦,头也没梳。曾小羊头次见她这般模样,倒有种说不出心痒,心里暗想:若能娶她,每天睁眼就能瞧见她这样儿?
黄鹂儿却皱起小眉、噘起小嘴埋怨起来:“疯小羊,这早就敲啊敲,让不让人安省?”
“这还早啊,日头都挂到房檐顶上。”
“只许你报晓,就不许守更?”
“你熬夜?当心把脸熬黄。”
进巷子,不小心,险些撞倒黄家斜对面正好出门羊婆。羊婆顿时嚷起来:“你个甩蛋扯骚小癫羊,找不见小雌羊,也不必这急闪急火,清早瞎头瞎脑,撞这老雌羊做什?”
曾小羊知道这婆子惹不得,忙连声赔笑道歉,羊婆却不依不饶,曾小羊猛想到个主意,忙正色道:“羊奶奶,有件事您知不知道?”
“你娘给你寻个老公羊当爹?”
“您老人家就爱扯东拉西,这事不干家事,倒是跟您牵连大着呢。”
“啥事?”羊婆果然认真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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