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哪里是病症……昨天天气好,大娘子置办些素菜,摆在后院花亭里,请大官人喝酒赏花,破破愁闷。谁知道大官
“小师父,你是哪座寺?”老何不住喘着气。
“烂柯寺。”
“你给亡人做过法事没有?会不会念经超度?”
“嗯。”蒋冲不敢明白答复,含糊点点头。
“家大娘子说要寻个和尚去给大官人念经超度,你既然会,就请你跟去?省得到处去寻,香火钱少不你。”
不亮就起来,想找些早船活路。刚到虹桥岸边,钟船主就在船上唤,说是有客商雇他船,送春茶去泗州,让给他家里捎个口信。忙着寻活路,来二去,竟把这事忘。今天赶完趟船回来,才想起来,就赶忙过来。”
“当时他船上还有什人?”
“他娘子,还有三个船工。那客商在船舱里,只看到个背影。钟船主难道犯什事?梁教头问这些是?”
“多谢老兄。抱歉,内情不便透露。”
“哦,是小人多嘴。”
“好,不过没带法器。”
“不怕,家官人从祖辈开始就不信佛,宅里从没做过法事。家大娘子姓冯,是禁军位都指挥使女儿,娘家原先信佛,嫁给家官人后,也就随夫家规矩。刚才,大娘子昏死过去,说梦见大官人求她,定要寻个僧人给他念经,她才哭着要们去寻个僧人来。你只要会念经就成,不需那些啰唆。”
蒋冲又喜又怕,想起在家乡,有财力亲戚过世时,要举办法事,请和尚来念经超度。蒋冲曾认真听过几回,根本听不出和尚在念什。当时他还和堂兄顽笑说,若没有饭吃,便去装和尚,给人做法事。嘴里胡乱念,也没人能听懂。楚家既然从没办过法事,就壮着胆子蒙混回,蒙不过去,拔腿逃走就是。
他暗自庆幸为装和尚,出来时跟弈心讨借副木鱼。便定下心,跟着老何慢慢往回走,边走边小心套话。
“老施主,你家大官人亡故是得什病症吗?”
楚家长兄楚沧也死?
蒋冲跟着那个农夫找到楚家,却听到这样个消息。他顿时觉着不对,但楚家那个仆人老何苦着脸坐回到门槛上,垂着头,不再理他们。那个农夫也不敢再多问,朝蒋冲使个眼色,两人起离开楚家。
“这老天啥时间公道过?善人不是命苦就是命短,恶人你盼他早死,他偏不死,反倒活得比谁都自在。唉……小师父,你那事只能算。也该回家去。你走好。”那农夫叹着气走。
蒋冲也只得顺着河岸慢慢往回走去,心里默默思忖:不到两个月,楚家两兄弟全都猝死,实在古怪。老二楚澜死,罪名扣给堂兄蒋净。这老大楚沧不知道又是什死因,会不会又要寻个人来顶罪?楚家巨富,难道是有人想贪占这家业?
他正想着,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唤,回头看,是刚才那个仆人老何,边吃力小跑着,边朝他挥臂招手。他忙快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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