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……现在就看阿丰说那匹马是不是那姓汪丢下。”
“对!对!阿丰说她原先看上那个穷汉就姓汪!叫什汪八百,还是汪九百?”
“什穷汉?”
“就是昨天说那件事,阿丰原先在间茶肆里做工,看上个穷汉,姓汪,常偷偷给他茶水喝。后来在范楼,她又瞧见那个穷汉,那人居然已经成太学生
“去麦稍巷做什?”姚氏脸惊惶,仍未回过神。
“去找那个阿丰。她在哪间酒楼?”
“范楼。”
“你昨天说她那酒楼有客人丢下匹马,那是什时候事?”
“嗯……她似乎说……已经个月。”
?”
“怎不记得?那个龚三天天到处在吹嘘冯相公呢。”
“小哥,又有件事想托付你。”
“好!”
“你帮打问件事,就是上回你替找见那座藏炭庄院,从去年腊月开始,那庄院里住些什人?有没有运进或运出过什东西?”
“那就对!”孙献心头狂跳。
皮二打问到初九那天清晨,汪石先去麦稍巷,放慢马速,左右张望,却没有停下来,随后又加鞭进城。他去麦稍巷自然是在寻找什。而大清早在那条街上,除找人,便是找门。那早街头般不会有人,那就是在找门。但他却没有停下来,说明要找那门当天并不需要进去,应该是和某人约好在那里见面,认好门,之后好去。初九晚上他直在城中,应该是第二天才出城。他已经在麦稍巷认好门,应该便是去那里赴约。
而阿丰碰巧在麦稍巷范楼做工,范楼又有个客人丢下匹马,始终没有去取。若丢下别小物件,人倒是会记不得丢在哪里。但匹马,喝得再多,醉得再厉害,也不可能忘记。那马会不会正是汪石?他和人是否正是约在范楼见面?
孙献心里急忙忙思忖着,姚氏却在对面不住地问,孙献只好把自己这向在查问事情告诉妻子,虽然车轮声很响,车夫在前面根本听不到,孙献还是压低声音,两口子都弯下腰,将头凑到起。
姚氏听后睁圆眼睛:“百万贯!”
“这个容易。那周围熟得很,收拾完马上去问。”
“好,多谢你。这百文你先收着,打问好后再给你百文。在河边刘家客栈住。这事越快越好。”
孙献把自己想法藏在心里,没有告诉管杆儿三人,只让他们继续再去查问汪石下落,随后散小聚,急急往家里赶去。
到巷口,他在鞍马店先租辆厢车,而后快步赶回家,推开门见妻子正在院里晾晒衣裳,他过去把夺下妻子手中那件湿衫子,扔进木盆里,姚氏惊跳:“这是怎啦?”
“快跟走!路上再跟你细说!”他把拽着妻子出门,顾不上锁门,只把门随手带,便快步走出巷子。那厢车已经在巷口等着,孙献将妻子推上车,自己也忙钻进去,大声吩咐那车夫:“去城南麦稍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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