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秋桂姐姐。”
“斯斯文文,清清秀秀。”
“他那仆人呢?”
“大约二十七八岁,生得高高大大。”
玲儿从门外欢叫着跑过来。
邱菡惊得全身僵住,玲儿扑进她怀里、紧紧抱住她时,她才觉得这不是梦,但仍惊片刻,才颤抖着双臂搂住玲儿,猛地哭出声来。玲儿在她怀里也呜呜哭起来。
“他叫……李二郎,是个书生,来州里应考。”
“他是何时赁?”
“去年九月底,差三天就是十月份,他说要赁半年,赶今年州里春试。房钱就饶他三天。”
“半年房钱他都付?”
“嗯。个月两贯钱,他付足十二贯。”
“赁那宅子是什人?”
“那人年纪看着不到三十,书生模样,只带个仆人,并没有家眷。住没几天,隔壁出那事,他恐怕也吓到,再没来住。”
“当时租赁这宅院牙人是谁?”
“鲍五,常日在街口那间茶肆里闲坐。”
冯实谢过老妇,走到街口那间茶肆,找见鲍五。
谢谢你。”
翠香接过去捏在手里:“你还回来不?”
邱迁不知道该如何对答,只能含糊点点头。
“不许不回来!”
冯实在间茶肆里找见牙人鲍五。
半晌,邱菡才抓住玲儿双肩,慌忙问:“玲儿,你妹妹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这几天你在哪里?”
“在上面间屋里。”
“只有你个人?”
“他是什时候离开?”
“苏监官家里出那凶事后,他就走。”
“没来跟你说?”
“没有,半年房钱都付,住不住,这宅院都是他,也管不到。今年三月才到期,正在找下家呢。”
“他生得什模样?”
“鲍五哥,能否跟你打问件事?”
“请说。”
“苏监官左隔壁那院宅子去年赁给人,当时是鲍五哥做中人?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人叫什?”
他在水饮摊上和那老妇人攀谈时,忽然想起件事:人误食河豚中毒,先会腹痛呕吐,钱监苏敬妻妾和儿女毒性发作后,应该会哭叫呼救。他不由得往苏敬宅院两旁望去,两边宅子门都关着,左边那间似乎还挂着锁。
“阿婆,那钱监家人死之前,左右邻舍没听见什动静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老妇人指向对街,“右边这家是个茶商,常年在外面做生意,家里只有个小娘子,整天病恹恹,雇个煮饭妇人,叫段嫂。特意问段嫂,她说隔壁两个小儿女常日哭哭笑笑,吵得她家小娘子心烦,让段嫂买些小孩子吃耍物事,送过去说两回,隔壁才安生些,那几天什响动都没听见。”
“左边呢?”
“左边房主人在州里做幕职官,积不少钱财,宅院都有好几座。他自己住院,剩下这些全都赁出去。这院宅子去年赁给个人,那人后来走,隔壁犯凶事,这院宅子再赁不出去,已经空半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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