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时还不敢妄下结论,您先细细告诉,容找找。”
“好。第二回也是同天。烧完香出来,过相国寺桥时,个年轻书生在桥头苦着脸求人,说他掉件东西在河里,自己却不会水,愿出三贯钱请人替他下水去捞。旁边人问是什,他说是枚铜钱。周围人听都笑,说他若不是得疯症,便是在说笑诓人。看那人衣着不俗,言语不乱,应该不是疯子,而且满脸忧急,也不像是在说笑,心里好奇,便停住脚看。这时有个力夫模样穷汉说他愿意下去,不过得先给钱。那年轻书生犹豫半晌,从钱袋里取出三陌钱,说是定钱,等捞上来那枚铜钱,再付剩余。那个穷汉见至少有三陌钱,也算值,便接过钱绑在腰上,跳进河里,潜下去几回,果真捞上来枚铜钱。那年轻书生忙去要,穷汉却捏在手里不给。那书生立即从袋里取出块碎银给那穷汉,瞧着快有二两,差不多得四贯钱。穷汉这才将那枚铜钱交给年轻书生,书生拿过那铜钱,像是拿到圣物般,双手拈着,朝天拜拜,这才用张绢帕仔细包好,小心放进袋里。这时,旁边有个人问:‘这铜钱难道是母钱?’那书生听有些慌,并不答言,挤出人群就走。”
“这时您只是听说‘母钱’,并不知道详情?”
“嗯。之后在路上还见过两回关于‘母钱’事。回是个老汉在路边哭着找他‘母钱’,另回是个壮汉打个乞丐,说乞丐偷他‘母钱’。这两回也都只是听见‘母钱’这个名儿,直到几天后在潘楼吃酒,才听人解释缘由。”
“哦?什人?”
秦广河在楼上斋房里。冯赛进去第眼便向佛龛望去,那尊金佛前供着瓶鲜蔷薇,并不见那枚“母钱”。
“哦,怕又丢,戴在身上……”秦广河从腰间取下个褐锦香袋,解开袋口,从里面拈出枚旧铜钱,铜钱上系着条五色丝绳,丝绳上还绕根细银线,“你又问这个做什?”
“秦伯,您是从何时、何处听说‘母钱’事?”
“想想……头回听见是正月十五,那天早去相国寺烧香,在路上听见有人说到‘母钱’。后来又听到几回。怎?”
“您细细说下那天情形。”
“个唱曲。那天汪石请去潘楼……”
“汪石?”
“嗯。那是正月二十,们头回见面。他先来这店里
“那天起得早,那宅子离相国寺又不远,便没有动车马,只带两个仆从徒步走过去。才出巷口,就见两个汉子在那里争吵,哪里去管这些闲事,只断续听到两人竟是为枚铜钱起争执,当时还觉得好笑。后来,其中个汉子说,他那枚铜钱是‘母钱’,就是十贯钱也不能让给别人。这便是头回听说‘母钱’。当时并不知是什。”
“第二回呢?”
“你问这细做什?”
“有个推测,得从这些细处来找证据。”
“什推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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