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枚铜钱?”
“是。那几个仆妇去那小妾宅子,既没骂,更没打,只从她身上搜出来枚铜钱,而后就走。不但们,连那几个仆妇也不知道其中原委,大家都很纳闷。”
冯赛顿时想起黄三娘颈上挂着枚铜钱,“母钱”?
范籍正继续道:“当天晚上,三娘就给方聪箱银子,撵他走。方聪没脸再在京城待下去,听说第二天就搭船回乡去。那小妾原是个妓女,又回妓馆去。汪石先是救绢荒,又把方聪养妾事透露给三娘。三娘心肠最柔善,感念他两番恩德,便替他担保那笔官贷。若汪石真是仁人君子,倒也好。若他居心不良,三娘这回便要大大伤元气。”
冯赛边听,边暗暗吃惊:又和“母钱”有关?
“只是猜测。”
“其实也在疑心,不过这事又不好多言。”
“是。也是犹豫再三,才来向范兄打问。今日所说话,仅止于你之间,还望范兄多担待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其实……三娘撵逐丈夫事,确和汪石有关。”
“哦?”
城最大绢店,门脸却并不宏阔,只比街市普通店面大些,也不零卖,常年只往各大绢铺送货。因此店里不见绢匹陈列,只设二十几张檀木桌椅,正面靠墙大幅荆浩山水画屏,两边墙上悬挂名家字画,像是大户人家堂屋般,派淳雅。
冯赛知道黄三娘近年来已经很少亲自到店里来,便径直走进去。迎客仆役认得,笑着上前拜问,冯赛问道:“范先生可在?”
“冯二哥!”范籍正已经笑着从后面走出来。
范籍正四十来岁,样貌温朴,是黄三娘家账房。他原先是个儒生,屡考不中后便断这念头,转而替人做账。自从黄三娘招赘方聪后,方聪便不再做账房。黄三娘托冯赛替他寻个稳靠人,冯赛和范籍正向亲熟,便举荐他。范籍正来这里已经多年,事事稳重谨细,很得黄三娘倚重。
两人互相拜问过后,范籍正引着冯赛走到后面书房,落座上茶。冯赛等仆人出去后,才道:“范兄,是来打问件事。按理来说,这种事不该多嘴动问,不过此事关系重大,不得不问。”
黄三娘“母钱”为何会在那小妾手里?恐怕是方聪偷去给她,他想把黄三娘财气
“方聪在外面养那小妾其实已经有两年多,宅中上下许多人都已知晓。但你也知道三娘为人,从来以礼自持,自重敬人,最不喜底下人传三传四。方聪又惯会笼络人,向待下人和气。因此,这事宅里宅外从来没人敢告诉三娘……”
“是汪石透露给三娘?”
“应该是。汪石第二回拜访三娘后,他才走,三娘就命几个仆妇撵到那小妾宅子里,要件东西回来。”
“什东西?”
“枚铜钱。”
“可是汪石事?”
“嗯。不过要问是三娘宅中私事。”
“她丈夫?”
“嗯。”
“冯二哥认为她丈夫事和汪石官贷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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