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手底下那些巡卒偏偏也都去章七郎酒栈赌。”
“东水门外，只有章家有赌局，若来这里，自然都要去他家。”管杆儿道。
“蓝猛虽然官阶低微，但毕竟是官长，和那些巡卒同在
张赌桌上，多少有些尴尬不自在。照常情来说，那些巡卒都该避开才对，这京城赌局何止千百家，哪里不能去，为何反倒全都凑到章七郎酒栈？”
“这倒是……孙哥儿瞧出什
来
？”黄胖问。
“
猜…
“查
朱百六也是。”管杆儿道。
“这事看来没想头，歇手吧。查胡九也是个赌汉。”皮二说着又吞下块麦糕。
孙献心里先是凉，但随即就发觉有些不对，忙问：“你们有没有问到，那几个巡卒是去哪里赌？”
“章七郎酒栈。”三人竟同声答道。
“这就是！”孙献拍大腿。
“他那接脚夫好吃好穿这些年，还不知足，竟在外面养小。”
“男人这性儿，狗不如。天天肉饭喂着，不留神，就要溜出去刨屎吃。噢，冯大官人，您不算，您就是吃，也要叼回家才吃。”
“你瞧回嫂这漏油嘴，冯大官人娶那是屎？那可是汴京念奴十二娇！再说，若不是他家大娘子始终没生养个儿子，冯大官人是那等三心二意、吃桃望杏人？”
“这嘴该打！冯大官人这些年，也才娶二房，已经是石头滩里捡珠子，难得难见。”
冯赛见两人你穿引，嘴停不住，忙打断道：“两位嫂嫂，还有件急事，改天再去拜问你们。”
。等他回来，带他起去拜会两位。”
“都是好人户好女儿，晚步，抢没可别怨们。”
“户部员外郎也在给儿子寻亲事，们也才给他三四家选。哪有七八家紧着他选？”
“多谢两位嫂嫂这看顾，到时候定重重道谢！”冯赛忽然想起黄三娘，这些媒婆向最能打探人户消息，便问道，“有件事要问两位嫂嫂。”
“什事？”
“怎？”三人愣。
“那个库监蓝猛也是个好赌汉，向也在章七郎酒栈赌。”
“这怎就对？”
“蓝猛从来都是个人进去，个人出来，从没搭过伙、结过伴。”
“这有什？”
两个妇人却意犹未尽，冯赛再顾不得，忙拱拱手，翻身上马逃开。
孙献赶到龙柳茶坊，黄胖、管杆儿已经到，点茶食在享用。孙献招呼着才坐下，皮二也急忙忙赶进来，他见自己最晚到，又看看桌上茶和几碟吃食，顿时有些不乐意。
孙献忙道：“皮二哥，谈事茶点钱都归来付。”
“嘻嘻，值什呢？”皮二顿时咧嘴笑着屁股坐下，抓块麦糕就往嘴里塞，边嚼边问，“你们查得如何？”
“不大好，查那蔡大钱是赌来。”黄胖摇摇头。
“你们知不知道绢行黄三娘事？”
“她那接脚夫？”
“嗯。”
“这早是旧闻，满京城谁不知道？”
“才听说。到底是什缘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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