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被钱撑死,也算福分啊。”黄胖正笑着,忽然想起自己来意,忙把话头转回去,“那个梁二白看着泼天
财富,却没顺
个‘母钱’出来。”
“他?就算得那些钱,也还
“那就换他儿子,年纪又轻,又精壮。”
“黄哥越说越歪赖,”艄二娘伸出肥指戳
黄胖肩膀
下,“你眼里,
只配那些粗粗笨笨
男人?”
“他这大儿是粗笨,不过听着他家小儿子倒很伶俐,可入得
你眼?”
“你没听说左藏库事?”艄二娘坐到左边,压低
声音,“他家小儿子这会儿正戴着枷往西边路上受罪去
呢。”
“倒是听人说过,真有这事?”
从街口眼就能看到,左边第二家便是那车轮铺,梁老汉和长子正在店头推刨锯木。黄胖想,直接去问恐怕难问出什
,便走进街口
艄二娘茶铺,店里清静,只有两三个人在喝茶。店主艄二娘扭着胖腰身忙迎
上来:“黄哥,多久没来
?快快坐!”
艄二娘四十来岁,生得肥肥胖胖,原是个艄公
妻子,那艄公死后,便独自开
这家茶铺。人都忘
她姓什
,就唤她艄二娘。她虽生得小眼厚唇,却爱描描画画,
张大脸擦得粉白,嘴涂得鲜红,希图用这风情样儿多赚些客人进来。熟客们常和她拌嘴逗趣,叫她“骚二娘”。
“骚二娘,来碗杂辣羹。”黄胖笑眯眯坐下。
“呦呦!黄哥你这样个富贵身量,才吃这些汤水?”
黄胖想着今天已得贯钱,又要从她这里探些口风,便笑道:“天黑还早,你急个什
?再上四个灌浆馒头,切半斤羊杂四软,打半角小酒。”
“怎没有?听说
库
钱都飞走
,那梁二偏巧是那库里
巡卒,被问
罪,发配两千里远恶军州
。可惜
个好后生。”
“那钱飞走,没飞些到他袋子里?”
“前几天,有两个官儿在这里歇脚喝茶,悄悄说起这事,
有头没尾听
几句,听他俩说,那天地上倒是掉下来不少钱,但那是国库,那些掉下来
钱可是咱大宋
‘母钱’,少
个,都要刮走亿亿万万
钱,敢轻易让人拿
去?户部去领钱
那个官儿,当时就严逼着库里
人,把那些掉下来
钱全都搜到
处,都交公
。”
“是喽,那些‘母钱’可不得!那梁二就没偷偷藏
个?若是
,吞进肚里,回来再拉出来,谁能查得出来?”
“若拉不出来,在你肚里生出无数子钱、孙钱,看撑死你。”
“这才是。”艄二娘裂开红唇,龇出大牙笑着转身去备办。
酒菜上来后,黄胖先阵浑嚼烂咽,吃
个肥饱,这才打着响嗝道:“骚二娘,来碗汤。”
“慢慢喝,小心烫哦。”艄二娘端碗汤过来放下。
“还是二娘最体贴人。你个人操持这茶铺,太辛苦,
看隔壁那梁木匠勤勤恳恳,又是个鳏夫,不如你们两家合起来做
家,倒是件大好事。”
“呦呦!黄哥又胡嘴胡舌耍弄人,那梁老汉年纪够做伯父
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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