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碧拂听到哭声，停住
嘴，眼睛仍呆呆望着灯焰，自言自语般轻声道：“
娘那时常常哼这曲词哄睡觉，那时她并不懂这词里
意思，就算懂，
“什
？”
“寒食前两天，冯宝又来这里，
进来，脸色看着就不好。他说有件重要事必须去做，恐怕得有阵子不能来看。问他什事，他却不肯说。只坐会儿，望着不说话，点都不像平常样子……”
“姐姐！”那个翠衣婢女忽然急匆匆进来，“李官人来！”
“哦？邱公子，对不住，今天不能多陪你。”
“噢，叨扰这许久，也该走。多谢顾姑娘。”
常来这里？”邱迁心里升起丝酸意。
“嗯，自从碧拂姐姐嫁给姐夫，有次他和二郎起来给送糕点，自那以后，就时常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他对真是好，每次来，都这样老老实实坐着说话。他爱说笑话儿，常逗笑得腮帮子酸疼。”
邱迁听着越发沮丧，他偷眼看顾盼儿，见她秋波虽泛着醉意，但神色中始终掩不住分率真烂漫，邱迁第次见到她，就是因这率真烂漫而心动。说起冯宝，顾盼儿语气虽然亲近，却应该并不是男女之情。发现这点，邱迁才略释然些。
“若有什信儿，请你定来告诉声。”
“嗯！”
“盏儿，你带邱公子从后边绕过去。”
邱迁忙跟着那个婢女盏儿从后门穿到后院，又从侧边小廊绕到前院。他扭头，见个穿着青锦褙子中年男子走进堂屋，虽然只看得到侧脸，邱迁却眼认出，那人是当今副丞相李邦彦，由于生性浮浪，京城人都叫他“浪子丞相”。
邱菡听柳碧拂唱那词，正是在唱母子离散之痛，听着心中更是揪痛，忍不住又哭起来。
“上个月，他说他接大生意，赚些钱……”顾盼儿正要继续讲，个翠衣婢女端着茶进来，便停住嘴，转头问道，“妈妈呢？”
“俞家冠子铺说是来些新式样冠子，妈妈去瞧。”
婢女放下茶，转身出去后，顾盼儿才放轻声音：“上个月，冯宝悄悄跟说，这样下去没有个局，他想帮赎脱妓籍，把赚钱都放到这里。怎肯用他钱？推几道，他却恼，说钱算什，还说把他瞧低。不好再推托，只得收下，又不敢让妈妈知道。总共有几百贯呢，全都兑成银子藏在这里。唉，心善人似乎都有些呆傻，冯宝并不明白，像这样人，就算脱妓籍，能去哪里，能做什呢？”
邱迁听到冯宝这些行为，嫉妒之余，竟有些同声共气之感。心想，自己若能挣到这些钱，也会和冯宝样。及至听到顾盼儿叹息，见她神色中露出些落寞之意，心里更是涌起阵怜意，想当即就大声说，愿把你当仙姑般供奉生！然而这种话怎说得出口？只是嘴角微微蠕动几下而已。
顾盼儿叹息过后，随即笑笑：“不过，有件事倒是有些奇怪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