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夫,姐姐们找见吗?”柳二郎隔着车壁问道,声调冷冷。
“没有,仍在找。”
“谭力呢?”
“也没有。”
柳二郎不再出声,冯赛也不知该说些什。路默默回到家中。祝家仆人把柳二郎扶下车,驱车回去。冯赛正要唤阿山出来,却听见身后有人唤道:“你是冯赛?”
昨天他找遍南城大小车马行,都没见着那种式样厢车。今天他开始去北城找。虽然找得辛苦,但这样累着,心里会好过许多。
他想:就算找到死,也得找见那辆车。
冯赛去请炭行行首祝德实起到汴河边,接收那万秤炭。
这些炭本该归吴蒙,不过吴蒙眼下还在狱里,先由祝德实运到自己库院里,连冯赛垫付税钱、船费,都只能等官府审结之后并发落。
“祝伯,考城牙人龚三这两天会带着汴河炭商来见您,炭行事算是大致理清。这向冯赛若有什过犯之处,还请祝伯大德包涵。”冯赛深深揖。
,将买矾十贯钱抢走。他爹娘只焦心他身子,丝毫没介意那些钱。
谁知道昨天阿山提着个布袋进来,等他爹娘出去后,偷偷将那袋子交给他,说是冯赛送来补楚三官那二十贯钱,还多给十贯让他使用。他赶忙推拒,阿山却说自己做不得主,匆匆就走。邱迁只能先收着。
那三个人为何要威胁他莫再继续找寻冯宝?他们怎知道在寻冯宝?难道是冯宝找来人?
邱迁想不明白,不过他平日看着温和好说话,性子里却有股牛劲道,越不许做事,只要自己想做,就偏要去做。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姐姐和两个甥女性命。他已经定下心意,等明天能走动时,便继续去寻。
他心里还挂着另件事——顾盼儿。
转身看,是个身穿绿锦公服中年男子,身后跟着四个衙吏,都没见过,冯赛十分纳闷,惶然应道:“是。”
“押走!”那男子吩咐声,两个衙吏立即冲过
“冯二哥言重。倒是炭行该给冯二哥赔罪。”祝德实虽谦让着,神色却仍有些不自在。
“祝伯,家小舅子能否让接回去?”
“当然。”
冯赛随着祝德实起到他宅子,祝德实让仆役把柳二郎扶出来。柳二郎脸上瘀青未退,腿脚也还伤着,只能勉强走路。见到冯赛,柳二郎目光颤,仍有些怨,又似乎有些愧,随即低下眼,冷着脸不说话。
冯赛见他腿脚不便,要去雇辆车,祝德实却吩咐仆人将自家马车赶出来,将柳二郎扶上车。冯赛道谢告别,骑马跟着。
顾盼儿让他昨天上午去芳酩院,他却只能躺在这里,才认得便这样……
他正在沮丧,听见外面工匠大声嚷:“粒矾都没,开不得工!”
他爹答道:“去买。”
他忙喊道:“爹,就先休天工,问过,各家都还没到货,明天等好些,就去找。”
卢馒头又早早起来蒸好馒头,而后出门继续寻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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