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次杀人算是杀成。
那条街上只剩他家肉铺,生意想不好都不成。
从那以后,他胆壮起来,生意越做越大。路上,只要碰到敌手,便设法除掉。三十多年,共灭掉七八十条性命。替他担罪也有四五十人。每次,他都无比小心,从来没有被发觉。直到十多年前,做到汴京猪行行首,将几个大猪商全都除掉,再也没有对手时,他才不用再杀。
那个叫朱广商人
有五间肉铺,个比个会说会做会赔笑。只有他,不爱说话,也笑不来,因而生意最清冷。肉经常放臭都卖不出去。他也尽力照着邻舍法子,却始终学不好。生意渐渐就维持不下去。他看着右手背上那道伤疤,想起那只野狗,还有他爹说话。
——它不死,你就被咬。
他琢磨许久,有天看到个卖药郎中路过,终于想到个办法。
那个郎中从没见过,看就是异乡人,到处游走卖药。他瞅着那郎中路叫卖着走走停停,直出街口,他这才快步追上去。问,那郎中果然不在这里停留,要去下个县镇。他便说自己家里闹鼠,街上野狗又多,经常偷肉,要买些砒霜。那郎中共只有四两,他全部买下。
他们这几家杀猪洗肉用水多,井却在街那头,很远,打水不方便。几年前,几家商议,起出钱,请人在后街打口井,都从后门打水,近便许多。
回去后,他本想把砒霜投进井里,但怕药量不够,便将砒霜分成四份,各用纸包起来。装作借东西、问事情,去隔壁三家肉铺,借故支开主人,把砒霜投进各家茶壶、锅或水缸里。个下午就办成。而后,他就坐在肉摊前等着。
投进茶壶那家最先发作,主人才喝两口茶,忽然就栽倒在地,等他家人喊来大夫,已经吐着白沫死。到晚饭时,左右两家全都闹起来,家三个人中毒,家除主妇没来得及吃,其他老幼六口全都死。这时他家也已经开始吃饭,他将剩余些砒霜偷偷投进爹娘碗里,他爹娘才吃小半碗饭,全都发作起来,摔碗,栽倒在地上。他照着那郎中说毒杀条狗量,减半之后,狠心,自己也吞下去。
不会,肚腹中便烧痛起来,他忙大喊着“救命!”踉跄奔出门。
这时街上许多人都围在左右两家,听到他叫喊,近处几个忙过来扶住他,又叫来正在隔壁看视大夫,那大夫下午看视隔壁最先那家时,已知道症状是砒霜中毒,随身带着解毒药丸,忙碾碎冲水给他灌下去。他肠肚直烧灼不已,到晚间才渐渐好转。
事情惊动官府,相邻四家全都中毒,只有第五家肉铺没有个人中毒,知县认定这是为争生意而毒杀同行,便命人将第五家主人拘押审问,那人自然满口喊冤。知县开始还心存些疑议,但查找个多月都找不到其他嫌犯,便将那人签判杖五十,流配沙门岛。看着那邻人披枷带锁被押走,魏铮这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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