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还是偷。”
“们岂是那些呆头贼脑不入流货色?昨天夜里已经想好,们专找那种空宅院,去拿那些值钱货,拿出来换钱,咱们最多只能用半,剩半就去救济那些穷苦人。不但自己痛快,也得让别人沾带些财气,这才是豪侠!”
“好!”刘八跳起来。
“嗯!”耿五用力点头。
“哥,那们今天还要帮冯大倌儿去看着那宅子?”
“啥法子?母钱?”刘八半截身子嗖地钻出被子。耿五也把脑袋伸出来。
“不是,哪里找母钱去?昨天翻墙跳进吴蒙别宅院子,你们猜瞧见啥。”
“啥?”两人头起往他这边凑过来。
“钱!满屋子都是钱!当然,不是现钱,是值钱东西。除地上土,那宅子里每间房都堆满值钱货。随便个枕头、个墩子,比咱们三个所有家当都贵十倍百倍。最可恨是啥,你们知不知道?”
“啥?”两人睁大眼。
节义之民少,兼并之家多,
富者财产满布州域,贫者困穷不免于沟壑。
——王安石
崔豪心里装着事,刚睡到中午就赶紧起来,把刘八和耿五也催起来。
刘八和耿五昨晚在吴蒙本宅外守晚上,虽然被叫醒,却仍缩在被窝里赖着。崔豪坐在炕沿上,打量着屋内。这是他们三人在烂柯寺后边个破落院里租小间窄房,土墙潮暗裂着缝,冬天透风,单层瓦顶也多年未修,夏天漏雨。就这样,个月却也得贯钱。屋里张大土炕就占大半间房,上面铺着他们从家乡背来早已破烂旧被褥,散出浓浓汗臭霉味。旁边靠里张折半条腿、用砖块撑着方桌,两只油黑木凳。吃饭时,他们三人中个得坐在炕沿上。门后墙边,只裂几道深口子泥炉子,上面架着只黑旧铁锅,烧水煮饭都是它。炉子旁边个旧木架,上层放着碗筷锅铲,下面层塞着些杂物。
“你始终这不入流。咱们已经答应冯相公,自然要帮到底。何况冯相公还给那些钱。记住,不管有钱没钱,说出去话都得比金银更值价,这才是豪侠!”
“嗯!”
“
“那宅里除个看院子老汉,居然没有个人住,几个月几个月空着。”
“这就是财主啊!”刘八感叹道,“对,哥,你说生钱法子是……”
“吴蒙虽然富,但在这汴京城排起名位,数到脚趾头也还轮不到他。他都这样,猜满京城富人这样空着房到处都是,里面值钱东西也只有更多。”
“哥,你说咱们去偷?”
“啥叫偷?是拿来换钱。”
想起昨天翻墙偷进吴蒙别宅,他不由得大大叹口气,转头看着两个缩在被窝里同伴:“你们两个,把耳朵伸出来,有件大事跟你们商量。”
“啥事?”刘八把头钻出来,眨着困眼。
“你们愿辈子这穷下去?”
“那自然不愿。”
“既然不愿,想出个生钱好法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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