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伯伯,有件极紧急事要寻见三哥,等不得。”邱迁忙解释。
“你当真想好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也不好多说。”
邱迁和楚三官分别签字,崔店主最后才皱着
“找两个人,把那个姓冯瘟崽子给绑来!”
“冯宝?”
“还不快去!”
“是!”
邱迁又赶到甕市子街横巷,楚三官躲在街边那棵大柳树下等他。邱迁看他那副轻滑样儿,又有些不放心:“你先等等,去姐夫那里说声。”
算这样,个至少也得五十贯,才勉强算像个人样。来京城二十多年,他共也才积攒八十贯钱,还少二十贯,直在为这犯愁。
这种时候,偏偏遇上这样事。想到要见叔父,他就满心地怕。叔父虽然是猪行行首,却生得干干瘦瘦,为人又冷利刻薄,丝毫错都容不得。而且脾性越老越凶,连婶娘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言个字。这事该怎交代?
他来到叔父宅前,下驴子,拴在门边,犹豫半晌,才抬腿进门,看门仆人见是他,小声问候句。在这宅里,谁都不敢高声。他点点头,小心走进去。宅子不宽,但很深,有七进院落。这时天已全黑,前庭黑漆漆没点灯,第二层院子正屋里才透出些灯光。他放轻脚步,穿过前堂,来到第二层庭院,扑鼻先闻到股香气,肉香、油香、菜香,他不禁大大咽口口水,今天遇到这事,忙乱得直没顾上吃饭。
正屋里烧着几对高烛,很亮堂,那张黑漆大桌上摆十几样菜,魏铮独自人坐在桌前,两个小妾站在他身边静悄悄服侍着。
魏铮正夹筷子鹿脯放进嘴里,他直爱独自慢慢进餐,虽已六十多岁,牙却坚牢,咬得嘎吱嘎吱响。
他骑驴先进巷子来到姐姐家,家里仍只有小茗个人,其他人个都没回来,什信儿也没有。他叹口气,找人要紧,只得信回楚三官。他回到巷口,叫楚三官起进到旁边间茶肆,茶肆主人和冯赛往来亲熟,邱迁也常和他打招呼,知道店主为人忠厚,便从袋里取出回家时写好契书:“崔伯伯,和这位楚三官人有桩交易,能否请你做个中人证见?”
崔店主看楚三官,顿时露出犹疑,给邱迁递话:“什交易?现今人心浮乱,买卖不好做,当心为上。”
“嗯,多谢崔伯伯提醒,不过这事已经说好。”邱迁将契书递过去。
“寻冯三郎?对啊,也有几天没见到他。他怎?不过,寻个人要二十贯?”崔店主连声问起来。
“老崔,说那多做什?”楚三官不耐烦,“你愿意就做,不愿做,们找其他人去!”
魏猪倌知道叔父吃饭时最恨有响动,便站在院子里不敢进去。
“大辛吗?”叔父忽然高声问道。
“叔父……是。”他惊跳,黑暗中叔父怎瞧见?忙快步走到门边。
“这大事,不赶紧来报,瘟死在城外?”
“叔父,”他愣,“您已经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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