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震问道:“只有他个人藏在新客船里?这船中间是空,他站在哪里?”
“那另两具死尸。他们得拉起船尾板,接应梅船,否则梅船很难顺利套进来。他们应该是在两舷木箱间搭根木板。用完正好给道士林灵素用。梅船桅杆、船篷、窗扇都拆掉,连那木板起快速扎成木筏,再用帆布盖在上面,两只船套起来后,抛进河中。林灵素跳到木筏上,演他神仙戏。”
“两个小童撒鲜梅花呢?”
赵不尤又从袋里取出郎繁那个小瓷筒:“这是郎繁死后,他妻子在书柜里发现。里面有两朵干梅花。答案就在这里。”
“干梅花和鲜梅花有什关联?”
还是起服毒自尽?”
赵不尤又取出那个小瓷瓶:“当时十分忙乱,很难下毒杀掉所有人。估计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个小瓷瓶,里面原本装恐怕该是蒙汗药,让他们起昏睡过去,醒来后装作什都不知道。但那幕后之人怕泄露机密,给他们时,换成毒药。这些人却不知情,完事之后各自按照计划喝下瓷瓶里药水。梅船船主应该是最后个喝,为防止留下证据,他将所有瓷瓶和纱带收起来,扔掉后,才喝下自己那瓶。因此,谷二十七从暗舱里出来后,看到那些同伙倒在地上,并不如何吃惊害怕,他恐怕以为他们只是昏睡过去。后来,听到同伙们全都死,他才明白过来,或是过于伤悲,或是怕被幕后之人加害,所以也服毒自尽。”
“那些瓷瓶扔到水里?”
“估计是在河底,或者在某个铜炉里。”
顾震呆半晌,才又问道:“还有,那天上午,有人看到新客船里有不少人在说笑唱歌。后来那二十四具尸体,据谷二十七、张择端这些人指认,除两个,其他都是梅船上人。新客船里原来那些人去哪里?”
“郎繁是在礼部膳部,掌管宫中冰窖。”
“那些鲜梅花是冰冻冷藏?”
“嗯,除此之外,应该没有其他办法能存住鲜梅花。虽然本朝以来,豪富之家也开始藏冰,不过从郎繁收藏这两朵梅花来看,这些冰冻梅花恐怕是来自宫中冰窖。”
“看来,至少从冬天
赵不尤笑着望向墨儿:“这个倒要多亏墨儿,他无意中解这个谜题。”
墨儿茫然不明所以:“?”
“你查香袋案时候,去打问过彭影儿。清明那天,他没有去勾栏瓦肆,说是接个大买卖。”
墨儿纳闷道:“可他和这事有什关联?”
赵不尤答道:“新客船那天窗户全都关着,附近那些人说看到里面有人说笑唱歌,其实不是看到,而是听到。彭影儿既会影戏,又擅长口技。他藏在新客船里,能学出十几个人声音,再加上影戏。外面人隔着窗,只看见人影,听到人声,很难辨别真假。猜他可能察觉事情不妙,害怕惹祸上身,或者真要被灭口,就潜到水底,溜到上游,趁没人,上岸躲起来。当时虹桥带片混乱,很难有人留意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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