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客船仍停在水边,船头根粗缆绳,拴在前面根粗木桩上。赵不尤先在岸上仔细看看,船尾部悬空虚伸出去截“虚艄”,比实际船身长三尺左右。赵不尤记好虚艄和船身相接位置,而后上船,走进尾舱。
尾舱半在船身,半在虚艄,却是整间,本该用整长木板纵列才坚固。这只船却不是,船身和虚艄船板分成两截,分界处是条横木板。而且,正如赵不尤所料,那块横木板两边各有个大钉头。
赵不尤用钉锤去撬那两颗钉头,很松,轻易就拔出来。随后,他又去撬那块横板,果然是活板,应手而起。他搬开那块横板,下面是空,能看得见水和船尾板。
顾震、万福、墨儿、瓣儿等人站在他身后,全都弯腰看着,都很纳闷。赵不尤俯身向下面探看,见船尾板中间顶端果然有个洞。他微微笑,回头让墨儿将窗脚那条绳钩挂到顶篷木梁滑轮上。墨儿搬来个木凳,踩上去,将绳头穿过滑轮,赵不尤接过绳钩,钩住船尾板那个洞,让墨儿用力拉。
墨儿拽紧绳头,万福也过去帮忙,两人起用力,阵吱嘎声,船尾板居然被吊起来,像闸门般。众人看到,都惊呼起来。
”赵不尤说着望向那两个潜水弓手。
其中个道:“大人,水底下还有不少铜炉,大约有十几个。”
顾震瞪大眼:“这多?你们全都捞上来。不尤,你怎知道有这些铜炉?”
“下锁头税关簿录上记载,梅船当时载些厨具和香料。要造烟雾,自然少不炉具。但这些炉具始终没有查到。”
“梅船消失,船上东西自然也就跟着没有。”
赵不尤让两人继续拉拽,很快,船尾板完全被拉上来,像堵木墙样,将尾舱隔为两间。赵不尤过去将绳头拴牢在窗棂上,而后笑着道:“们再去外面。”
众人又起下船,来到船尾看,里面竟还有层尾板,不过要旧得多。
赵不尤见后面不远处泊着只游船,就唤几个弓手,起上那只游船,划近新客船船尾,他站在船头,查看新客船船尾“门扇”里面那层船板,选好中间稍右位置,举起钉锤,用力敲砸,砸穿船板,砸出个洞。顾震等人在岸上看着,全都惊诧不已。赵不尤透过那洞,看清船尾纵梁位置,在纵梁另侧又砸出个洞。
随后,他从游船上找来根粗麻绳,将绳头穿过两个洞,牢牢拴住那根纵梁。绳子另头则拴在后面游船船头木桩上。
众人越发纳闷,赵不尤却只笑笑,请十位
“这世上除水与气,岂有凭空消失东西?”
“这说,你真知道梅船去哪里?”
“铜炉既然找到,推断应该不差。们现在去汴河船坞,到那里,你自然会明白。”
顾震留下那两个弓手继续打捞铜炉,其他人起赶往汴河船坞。
到船坞,赵不尤先向坞监要把钉锤,而后引着众人来到那只新客船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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