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卑职备份薄礼,就是这棵灵芝龙梅树……”
“家花花草草多是,用不到,你拿回去吧。点汤!”邓雍进说着站起来,转身走进内间去。
个仆人走过来道:“请!”
侯伦只得又抱起那盆祥瑞树,费力往外走,腿脚已经酸软,跨门槛时,脚绊,顿时扑
喜玉饰;第二天去青鳞巷妹子房中,将玉饰偷偷丢在床脚;接着又邀董谦去和侯琴见面;最后说服董谦起谋陷曹喜……
曹喜虽然没陷害成,却也吃场苦,又替姓蓝遮掩桩谋杀案。至于董谦,他不知道被姓黄带去哪里。
两件事做成后,他去找蓝、黄二人,谁知两人都躲着不肯见他,他才知到自己只是被他们利用。随即,范楼案又被赵瓣儿揭穿,父亲连声痛骂他蠢笨。连那个唱曲池,都敢用鞋子打他。
心灰之极,他忽然想到邓雍进,或许可以直接去求求那人。但侯伦手头并没有什钱,连份像样礼都备不起。他又忽然想到董谦父亲培育那株祥瑞树,那次他去董谦家,在后院无意中见到。董谦慌忙遮掩,他却直记在心里。现在董谦家只剩两个老迈之人,应该容易得手。
于是昨晚等到天黑没人时,他来到董谦家,本想从后院翻墙进去,但从没爬过墙,试几回都没成,只得绕到前面敲门,来开门是董修章。他装作来探望,进去说几句话,那个聋仆吴泗直没出来。机会正好,他便起身告辞,说从后门出去更近便,就来到后院。董修章跟出来,他打开后门,心想只有硬抢,便回身走过去抱那盆祥瑞树,董修章大声喝骂起来,他怕邻人听到,把将董修章推倒,董修章后脑撞到水缸,坐倒在地上,张着嘴大口喘着气,眼睛翻白,似乎撞得很重。他惊慌至极,再顾不得其他,抱起那盆祥瑞树赶忙逃出去。那盆树有些重,抱着很吃力,幸而天已经黑,并没有人看到他。
今天早,他雇辆车,载着那棵祥瑞树来到邓雍进府宅前,他将写好拜帖递给门吏,门吏看看,似乎不愿替他通报,他忙说:“你只要说‘青鳞巷’三个字,邓大人定会见。”那门吏这才进去通报,过阵,出来说:“随进去吧。”他不清楚豪门规矩,不敢让那车夫帮着搬祥瑞树,只得自己费力抱起,跟着那门吏进去。走过宽阔前庭,穿过道过厅,又是宽阔中庭,这才来到正厅。走到门边时,他已经手臂酸软,腰背疼痛,却不知该将怀里祥瑞树放到哪里,只有继续吃力抱着走进去,隔着祥瑞树枝叶,见厅中乌木大椅子上坐着个身穿孝服中年人,正是邓雍进。
他慌忙将祥瑞树放到地上,深深躬身施礼,累得气喘,连拜问话都说不出。
邓雍进却冷着脸沉声道:“见你,只想告诉你句话,并不知什青鳞巷,连听也没听见过。知道吗?”
他忙再次躬身,喘着气道:“卑职知道!”
“好。你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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