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等歪缠货,勒索都这小气,想必是丁旦那晦气汉霉朋烂友,不必理他。你唯短处在杀术士阎奇,这事已经替你开解明白,再没有什可怕。下次他来,你不必见他,只让齐全告诉他,他要说尽管让他去说。”
“倒不是担心自己,是担心——”
“什?”
“阿慈。在她家养病,住三个多月,万说出去,会坏阿慈名节。”
“你果然是往情深哪。那阿慈又不是什未嫁处子,何况眼下人还不知在哪里,是生是死都不清楚,你却仍在这里顾及她名节?”赵不弃笑起来。
全新。看来这船船主更重表面光鲜,或是被造船匠用旧木板刷新漆蒙混。
赵不尤又回到中间小舱,走进右边第间,地板上暗舱板没有合上,黑洞洞像是棺材般,郎繁尸体就是藏在这底下。赵不尤又想起郎繁尸身下面发现那把短剑。凶手正是用郎繁短剑刺死郎繁。郎繁去应天府为何会带着那把短剑?为防身?难道他去之前就已经预感到危险?
赵不尤默想阵,仍想不出什头绪,便走到隔壁那间舱室,进去推开窗户,上下看看窗框,发现墙板用两层木板,外面层是新板,里面层是旧板。这船船身比般船要长出许多,中间部位久容易走样,用双层木板,应是为加固。
整个船坞都没有人,船里又片空寂,赵不尤想起这船上那二十四具尸首,背上渗出阵寒意。他从怀里取出个瓷瓶和条纱带,这是从这船上唯活口谷二十七身上搜出来,瓷瓶里装曾是毒药,谷二十七就是喝这毒药才死。他为何要自尽?除郎繁,梅船上那些船工也都是中毒而亡,难道他们也都是自尽身亡?二十几个人为何会起服毒自尽?他们尸体又是如何到这船上来?这根纱带半涂明漆,又是做什用?
赵不弃兴冲冲骑马去找何涣。
何涣红脸,但随即正声道:“女子名节不在于她是否出嫁、嫁几次,而在于嫁人,是否心意。阿慈没有答应提亲,是由于还未和丁旦离异。与她虽曾同处室,更曾同床共枕,却如月如水,清清白白,天地可鉴。不管她是生是死,她之清白都得护惜,不能玷污。”
赵不弃笑道:“好好好,你就备好百贯钱,买回阿慈名节。来替你查出阿慈下落。”
何涣又躬身深拜道:“赵兄此恩,如何得报?”
赵不弃摆摆手:“又来。你若再这絮烦,就撂下不管,蹴球去。好,好!来说正
开门是老仆人齐全,看着神色不对,接着何涣迎出来,脸上也不自在。
赵不弃笑着问:“你们主仆都苦着脸,又是为哪般?”
何涣道:“刚才来个人——”
“什人?”
“不认得。只说自己姓胡,还说他知道丁旦事,要想不让他乱说话,就给他百贯钱,说没有那多现钱,他却不理,只说三天后来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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