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天色已晚,为个何涣,奔波整天,他也累,两边又都留话,再没什可做,就骑马回去。
今天起来,无事可做,他骑着马出来闲逛,本要找些朋友,谁知道不由自主又来到蓝婆家这里,远远就看见那个大鼻头汉子在斜对面柳树下蹲守,他便进茶坊坐下来起守,望这半天,什都没见着。
看来那大鼻头汉子虽然知道丁旦是诈死,但并不知道何涣就是丁旦。这上午何涣都在集英殿参加殿试。
看着时候差不多,何涣该考完出场,赵不弃便骑马进城,想再去何涣家里会会他。临走,他回头向那边柳树下大鼻头汉子笑笑,心里道:伙计,你继续值班,先走步。
那汉子似乎看到,身子震,又急忙低下头,装作玩石
、充耳不闻。这人也可算怪趣。
那,自己呢?看别人有趣,他人是否也正看着,也觉得有趣?不过他随即想起《金刚经》所云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,非有趣,非无趣,亦非无无趣,乃无所住而生其趣,是为真趣。哈哈。
他正自笑着,就听见阵喊叫,街那边头牛受惊,直冲过来,踢伤蓝婆小孙儿。而惊到那头牛,是队轿马。众人全都围上去,骑马那个男子也下马去看,赵不弃见过这男子,名叫朱阁。原是个落魄书生,后来不知怎,巴结到蔡京长孙蔡行,在小蔡府中做门客,沾带着受恩荫,白得个七品官阶。
阵哭叫忙乱,有人请大夫来,将那小儿搬进屋里,这才消停。赵不弃扭头看,那大鼻头汉子不知何时,竟不见。恐怕是等不到丁旦,不耐烦走。
何涣已回到本身,丁旦又顶着杀人诈死罪名,应该不敢再回这里。难道那汉子也知道这内情,去找何涣?何涣明天就要殿试,若被他找到,就不太有趣。得去告诉这呆子声。
他便离开茶食店,先回家梳洗歇息阵,终放不下心,便骑马,向城里走去。
何涣输掉家中大宅后,不知道现居何处。不过何涣参加省试,解状上要填写住址。于是他赶到贡院,到门口,才想起清明休假,贡院果然只有两个值日门吏。他正要回去,不死心,又随口向两个门吏打问,没想到其中个竟然知道何涣住址。省试发榜后要发喜帖,这差事交给他兄弟去跑腿,他兄弟又拉着他起去,故而知道。
赵不弃得住址,马上赶往曲院街,找到何涣新家,小小座旧院落。应门是个老仆妇,说何涣出门去,问她去哪里,她说是东水门外。
东水门外?那呆子难道真要去蓝婆家?赵不弃忙给那老妇留话,让何涣小心少出门。然后又往城外赶去,骑在马上,他不禁笑自己真是太闲,正经事都没这操劳奔波过。
到蓝婆家,他想到这里应该是说丁旦,便敲门问丁旦,却吃蓝婆道冷冷闭门撞头羹。他倒也不在意,听蓝婆那声气,何涣应该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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