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他爱争论是非。”
“除曹喜,他还和什人争执得厉害些?”
“他般对事不对人,觉得不对才争,争也不至于让人记恨。”
“你们三人都在候补待缺,会不会因为争夺职任得罪什人?”
侯伦已经搓净那根中指,无事可做,又用拇指抠起桌角:“职任由吏部差注,又有‘榜阙法’,差任新职,都要张榜公布。们只有等份,哪里能争什?何况,至今也还没有空阙出来。”
侯伦看瓣儿眼,随即低下头,仍来回抹着那滴水:“也不清楚,不过官府不是已经放他?他应该不是凶手。”
“他们两个平常争执多吗?”
“多。经常争执。”
“动过手吗?”
“只有次,为那个唱曲池动过手,扭打阵。”
“爹,是两个朋友。”
瓣儿和姚禾随着侯伦进门,屋里有些昏暗,桌椅陈设也都寒陋。个老人拄着拐杖从侧房走出来,年过六十,也很瘦弱,胸口发出咝咝喘气声,看长相便认得出是侯伦父亲侯天禧。
瓣儿忙道万福,姚禾鞠躬致礼,起拜问:“侯伯伯。”
侯天禧点点头:“两位以前没见过。”
姚禾恭声道:“晚辈冒昧登门,是来向侯公子请教些事情。”
夫博者无他,争先术耳,故专者能之。
——李清照
瓣儿已向池和曹喜打问过侯伦住址,也在城西南,不远。
石灰巷口座旧矮房,临街,没有院子。据曹喜说,侯伦父亲当年犯事被免官,因此家境不好,房子也是赁住。
来开门是个年轻男子,身材瘦弱,面色发黑,神色很拘谨,他打量着瓣儿和姚禾,有些诧异。
“对,董谦在范楼墙上题首词,你见吗?”
“哦?没留意。他向只钻经书,难得写诗词
“听说你和董谦很早就相识?”
“嗯,家父和董伯父都曾在江宁任职,们是邻居,自小就在起。”
“董谦是否得罪过什人?”
侯伦已经将那滴水抹干,这时开始搓那指肚上污渍:“应该没有。董谦为人很忠厚。”
“但有时也过于耿直是吗?”
“哦,你们说话,出去走走。”侯天禧慢慢走出去。
“两位请坐。”侯伦从柜子中取过两只旧瓷杯,提起桌上旧瓷壶,倒两杯茶,茶色很淡,水只稍有些温意。他随后也坐下来,神色有些局促,“你们要问什呢?”
瓣儿问道:“董谦之死,侯公子估计凶手会是什人?”
侯伦用右手中指抹着桌边大滴茶水,沉默片刻才说:“也不知道。当时不在场。”
“你有没有怀疑过曹喜?”
瓣儿笑着问:“请问是侯公子吗?”
侯伦点点头:“你们是?”
“这位是开封府仵作姚禾,是池朋友,们是来向侯公子打问些事情,关于董谦。”
侯伦越发惊异,不过随即道:“那请进来说吧。”
“是谁啊?”门内传来个苍老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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