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进来后,先没发觉什,见董公子不在,就近前几步,想问下曹公子,结果……见到桌脚那里露出双脚,就走过去看,结果发现董公子……就叫起来,连叫几声,曹公子才抬起头,醉得不轻,眼睛都睁不太开,望着,好像什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他真醉?”
“嗯……应该是吧……当时吓坏,也记不太清……”
若是醉成这样,自然杀不董谦,但真醉到这种地步?有人进来杀董谦也毫不知情?瓣儿又想起这个疑问。
她站起身,走到门边,对面排房间门都开着,房内桌椅看得清清楚楚,她又问穆柱:“那天对面客人坐满没有?”
若真醉得这样,还能杀人吗?难道是装醉,故意让董谦扶着,做给别人看?
瓣儿又存下疑问,继续问道:“曹喜最初是坐哪个座椅?”
池说:“右边这张。”
“他先坐右边,然后下去解手,回来后坐到靠外这把椅子……”瓣儿边说着,边走过去,坐到靠外边那张椅子,桌子略有些高,坐下后就只能看见桌面,看不到窗边那条窄道地面。尸首倒在那里,又没头,若非侧身低头绕开桌面,根本看不到。
曹喜回来后,为什要换到这里坐?是因为醉,顺势坐下?或者,坐在这里就可以推托自己没看见尸体?
杆上。她回头问站在门边发呆穆柱:“穆大哥,那天你最后进来时,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?”
穆柱皱着眉想想:“似乎是开着。”
池道:“那天已经开春,中午太阳又大,很暖和,曹喜把窗户打开,说把闷气晒掉。”
瓣儿点点头,但随即想:那天他若是有心杀人,恐怕不会去开窗户,开又得关,何必多此举?
她存下这个疑问,又问穆柱:“你进来时,桌椅是什样子?”
“嗯……朝阳这面十间、东边六间都坐满,
她又扭头问:“穆大哥,你最后进来时,曹喜是什姿势?”
“他……他只胳膊搁在桌子上……头趴在臂弯上……”
瓣儿照着做出那个姿势:“是这样吗?”
“是……”
“你进来后,他是很快抬起头,还是慢慢抬起来?”
穆柱又想想,才慢慢开口道:“桌子……没动,还是原样,左右两张椅子……因那两位公子坐过,又出去过次,所以搬开些……靠门这张……原是姑娘坐,但……进来时,曹公子坐在那里……”
“他们出去过次?”
“嗯……是下楼去解手……正给那边客人端菜出来,他们在前面下楼。”
瓣儿发觉穆柱说话极小心,像是生怕说错个字。给这种凶案作旁证,谁都会怕,但穆柱除这般怕以外,似乎另外还在怕些什。但她时看不透,便随着穆柱,也放慢语速:“他们两个……是起去解手?”
“嗯……茅厕在楼下后院,看曹公子可能……可能是醉,脚步有些不稳。董公子扶着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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