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几步奔到河边,黑暗中借着点水光,隐约见那只小篷船系在水边个木桩上。他忙跳上船,船篷里片漆黑,他弯下身子伸出双手,往船板上摸去,摸到小木桌那边,块船板被掀开在边,露出下面黑洞,饽哥已经逃走……
康游沿着河岸急急追赶。
这两天,他心里只剩愧罪:若早些将武翱死去实情告诉武家,武翘和柳氏便不会想到要嫁祸于;而若没有对嫂嫂生出那种不堪之情,们兄弟之间便不会生出嫌隙,嫂嫂也不会疑心错会哥哥要卖她母子。几下里误会全都是由于。
下午墨儿走后,他垂着头,正准备进屋,见彭家老二彭嘴儿从后门走出来,扭头看到他,招呼道:“二郎,你嫂嫂还没回来?”
康游不想答,只摇摇头,抬腿
想到此,墨儿越发心急,不住拍马急赶。赶到康潜家时,天已经昏黑,勉强可辨十几步远。康家古董店门关着,他忙跳下马,抬手用力敲门,没人应门。
右边武家门却开,武翔走出来:“赵兄弟!太好,你竟来!”
墨儿忙走过去,武翔急忙忙道:“康游去追彭嘴儿,家三弟武翘去报官!”
“康二哥察觉彭嘴儿?”
“是啊。”
银子!后来那桌上放是假银!
汴京城有些金银铺在铸造镀金镀银假货,勒索之人之所以非要新银不可,是由于旧银铭文样式差别太大,开封府今年新银则好造假、好掉包。
这也是饽哥为何昨晚才逃走原因,他身材瘦,昨晚等艄公老黄睡着后,偷偷溜进船舱下面躲起来,只是得吃天夜苦头。
墨儿连连叹悔,见夜幕已临,天色渐渐昏暗。
老黄早已将船划回去。不过,饽哥此时定还躲在船舱里,至少得等天黑才敢从船舱里爬出来!
“武大哥,今天那个艄公老黄家住在哪里?你快带去!”
“就在小横桥那边。”
墨儿让武翔骑马,自己跟着跑,急急往桥那边赶去,他边跑边问:“康二哥是如何察觉彭嘴儿?”
武翔在马上说:“他没有细说。只让们赶紧去报官,两句说完就往东边追去。”
过小横桥桥口没多远,拐进条伸到河岸边小巷,老黄家就住在岸边。
墨儿忙转身急急赶到梁家鞍马店,这次他租匹马,跨上马背就往小横桥飞奔。心急之下激醒神思,他在马背上忽然又想到点——登州!
彭影儿三兄弟家乡在登州,康潜妻子春惜也是登州人!
难道他们曾是同乡,早就相识?彭家兄弟来汴京已经多年,为何去年要赁住到康家隔壁?这恐怕并非偶然。春惜若和彭家兄弟是旧识,她和柳氏商议逃躲事便有可能告诉彭家兄弟,彭家兄弟也便能跟踪武翘,找到春惜藏身之处,并乘夜哄骗她逃离船坞!
此人应该是彭嘴儿!
这几日只要碰见他,他都要凑过来找话说,定是在打探讯息。今早他还在询问康家事情查得如何,难怪那笑容含着些嘲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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