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家兄弟妯娌应该不会;康游更不可能;尹氏双眼已盲,即便想做也做不到;饽哥?他倒是有可能偷换香袋里东西,但应该很难骗得春惜母子半夜跟他逃走;饽哥弟弟孙圆?他至今不知下落,也有可能贪财偷走香袋里珠子
那老黄走过来小心问道:“众位客官,这船能划走吗?”
万福道:“你划走吧。”
他伸出胖腿,费力下船,墨儿和康游也只得跳下船,老黄朝众人躬身卑笑着点点头,上船摇橹,船迎着夕阳,徐徐向小横桥那边驶去,船橹吱呀声也渐渐远去。
万福带着四名弓手走,临走前他对众人道:“你们再好好想想,若想出那贼人是谁,尽管来唤。被这贼人白耍这天,不管他逃多远,也得捉到他。”
墨儿见这里无事可做,便也告辞。
岸是田野,河岸边柳枝静垂,后面青草蓬蓬,只有鸟儿不时鸣叫飞掠。
直从上午监视到下午,河岸边那只船始终静静泊在那里,丝毫异常都不见。只有货船经过荡起水波时,才会摇漾阵。不见有任何人接近那只船。
万福皱眉道:“这贼人莫是要变妖法,想隔空取物?”
墨儿闷闷道:“不可能有什隔空取物法子,只是直猜不透这人用意,他真是想要银子?或者只是拖延之计?”
太阳落到半山时,那个艄公老黄回来。
夕阳如金,路上只稀疏几个路人。他骑着驴,疲然归家。忽然很想念哥哥赵不尤。从小到大,他事事都靠着哥哥,有任何繁难,首先想到便是去找哥哥。这件案子虽说是他独自在查,但每晚回去,都要和哥哥商议。然而此刻,哥哥去应天府,他头次觉着完全没倚靠,心里空落落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他想起那天哥哥所言:“凭你才能见识,就是独自开家书讼摊也拿得下来。”
真吗?他自己不太敢信。
不过他随即想到,不管信不信,眼下是没办法靠哥哥,只能靠自己。
于是他不再乱想,凝神思忖起案子。夕阳耀得人睁不开眼睛,他眯着眼,仔细思虑。除柳氏,还有谁既能从尹氏那里偷到香袋里东西,又能打探到春惜母子藏身之处,还能哄骗走他们?
万福忙开门叫住老黄,让他先不要靠近那只船。
墨儿、康游也急忙出门,和万福起走到岸边,跳上那船,见船篷内毫无异常,那个包着银子褐色布包仍摆在小木桌上。康游钻进篷子,打开布包,里面两锭银铤也仍在。
万福皱着眉对墨儿道:“恐怕真像你所说,那贼人并没有想要这银子,只是脱身之计,把们拴在这里,他好逃走。”
墨儿并没有应声,望着康游手里两锭银铤,心里急急思想:若真是脱身之计,那人定怕们怀疑到他,所以才会使这计谋。他既有这担心,那定是近旁之人,这几天就在眼前,们却都没能察觉。这人究竟是谁?
这时,武家兄弟也走过来,站在岸边,诸人彼此对视,都十分沮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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