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见旁边有人,便略过绑架事,将前后情形简要说遍。顾震听,转身吩咐那个年轻男子:“姚禾,进去查查。”
墨儿才知道那年轻男子姚禾是仵作,他和众人起站在后门外,看着姚禾检查康潜尸首,万福也进去帮忙填写验状。
姚禾查验完尸首,又进到屋子里看圈,出来向顾震禀告道:“顾大人,并非凶杀,事主是醉死。”
墨儿和其他人听,全都大为诧异,朱氏更是大声叫道:“哦喽!爷啊!”
姚禾继续禀告:“事主身上没有任何伤口、伤痕,也没有扭打迹象,屋内桌上两瓶酒都已喝光,尸首身旁酒瓶里还有些残酒,卑职尝尝,酒性极烈。看事主面色、眼白都泛青黄,是肝病之兆。头发燥枯,皮肤干薄,嘴唇发青,应是连日缺少饮食,空腹喝猛酒,又倒在地上,受夜寒气,肝脏衰竭而死。”
蹇便是处蹇之道,困便是处困之道,道无时不可行。
——《二程遗书》
那坊主遇事老练,在门外见到康潜尸首,没有进去,守在门边,让墨儿他们退后些,但都不许离开,挨个盘问前后情形。
墨儿回答过后,心里直在寻思,是谁杀康潜?为何要杀康潜?难道是为催逼他交出香袋里东西?但康潜身上看不出伤口,房内也没有扭打争执迹象。何况康潜死,就算他弟弟康游能找回香袋里东西,恐怕也不会交出来。杀死康潜对于绑匪来说,不但无益,反倒有害,更会,bao露自己。难道绑匪和杀人凶手是两个人?彼此不相干?
劫走康潜妻儿人可能是左右邻舍,刚才探问武家妯娌,她们似乎并没有嫌疑,大嫂朱氏直在悲叹,她和康潜比邻多年,那种伤怜应该不是装出来。二嫂柳氏虽不像朱氏那伤悲,但三月初八春惜母子失踪那个早上,柳氏还在前门唤春惜去烧香,更没有嫌疑。至于武家三兄弟,二弟阵亡,老大武翔那天见过,个极和善人,老三武翘还是太学生,他们应该很难瞒住朱氏和柳氏去做绑匪。
墨儿听,浑身阵发冷,心里顿时又涌起悲疚。越拘谨人,心事便越重。康潜性格极拘谨,妻儿在他心中所占分量,恐怕远过于
比较看来,左边彭家嫌疑更大。不过墨儿记得,寒食前后那几天,彭家老二彭嘴儿直在香染街口说书,每天都能见到,应该没有嫌疑。
墨儿向彭针儿望去,坊长正在问彭针儿发现尸首经过,彭针儿连声说“并不知道,听到他们嚷才出来看到。”他常日在街头到处游走卖药看病,行踪不定,不过看他神情,对康潜死似乎也很意外,若他是绑匪凶手,刚才请他去找坊长时,为伪装,便不会有推拒之意。
目前只有老大彭影儿不曾见过,彭影儿在京城勾栏瓦舍里演影戏,难道绑匪和凶手是他?
他正在沉想,却见顾震带着万福和个年轻男子骑马赶过来。
顾震眼看到墨儿,十分纳闷:“墨儿?你怎会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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