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儿见他这样,便小心问道:“是不是那绑匪告诫,不许告诉他人,更不许惊动官府?”
康潜点点头。
墨儿跟着哥哥办讼案,遇到过不少这种境况,便道:“康先生请放心,此事定会格外小心,不会
康潜惊,赶忙站起身:“那个盲眼妇人?你是什人?”
“叫赵墨儿。”
“你是她什人?她为何要叫你来?”
墨儿顿时心虚起来,嗫嚅道:“……哥哥是东水门外开书讼摊。”
“难道是讼绝赵不尤?”
彭嘴儿见到墨儿,立刻认出来,笑呵呵问道:“是赵小哥,来买古玩?”
墨儿没有答言,只笑着点点头。
彭嘴儿走到古董店门前,朝里面喊道:“大郎,有主顾来,怎不来招呼?”
康潜这才闷声闷气道:“今天不做生意。”
“怎?身子不舒服?”
只有饽哥。”
“目前还不能断定。不过猜劫走嫂嫂和栋儿人定会来这里,所以这阵得继续躲在暗处。”
“船上那人怎样?你真……”
“这个哥哥就不要多问。这事恐怕还得要几天,哥哥明日到县衙帮告个病假。先走,哥哥也不要过于忧急,有消息会马上来告诉哥哥——”
康游说着起身穿过厨房,轻轻开门,悄悄走。
“是。”
康潜眼中犹疑似乎消不少。
墨儿却有些沮丧,若不搬出哥哥名号,自己到哪里都只是个无名之辈,根本办不成事。不过,他随即给自己打气,你本也什都没有,所以更该尽力把这件事查清楚。
于是,他微赔着笑,问道:“康先生,那香袋关系到你家妻儿安危,能否将事情因由告诉?这样才好找出香袋里东西,还有你妻儿下落。”
康潜眼中疑云又升起来,他盯着墨儿看片刻,又低下头,盘算犹豫。
康潜并不答言,抓起本书,胡乱翻开,装作在读。
“赵小哥,看你还是去别处看看,街东头还有家古物店,”彭嘴儿凑过来压低声音,“他家娘子生气,带着孩儿回娘家去,康大郎这几天正在生闷气。”说着,就大步走。
墨儿看彭嘴儿走远,才穿过铺子中间条小道,走到康潜跟前,小心道:“康先生,是受虹桥水饮摊尹婶之托,来问先生些事情。”
“什事?”康潜愣,抬起头。
“关于那香袋。”
墨儿来到康潜古董店门前。
他朝里望去,只见店里古物凌乱堆满,到处蒙着灰尘,片死寂,不像个店铺,更像座墓室。张望半晌,才发现店里最角落有张桌子,个人坐在暗处,呆呆地,动不动,像个木塑泥胎样。
他轻声问道:“请问,您是店主康潜先生吗?”
连问两遍,那人都不答言,连眼都不动动。
墨儿正在纳闷,听见旁边扇门打开,里面走出个人,胖壮魁梧,竟是说书那个彭嘴儿。墨儿和他平日在香染街街对角,虽然经常见面,却未说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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