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府去往汴京船只都泊在西城门外河岸边,赵不尤找好只客船,船主还得等客,他便先去岸边座茶坊里,要两样菜、瓶酒
他忙问:“去年什时候?如何死?”
“是去年腊月。据他妻子说,夜里喝醉跌进水里淹死。”
“他船呢?”
“他妻子和两个儿子都不愿再经营那船,已转卖给他人。”
“卖给什人?”
找保人、签契书,他们没有签?”
“那两人说是替自家主人寻宅子,他家主人挑剔得很,得先住几天试试看,还要找道士相看风水,中意才签约。他们只交五天保银,想着反正宅子空着,就让他们先住住看。清明过后,去寻他们,竟已经走,连院门都没锁。奇怪——”
赵不尤仔细留意蒋经纪语气神色,应该没有说谎。
简庄是从朋友处得来梁侍郎家住址,他恐怕并不知道梁侍郎家早已南下归乡。照蒋经纪所言,那两个人来租赁梁侍郎家宅子,却只试住几天,日期又恰好是寒食、清明,而梅船、郎繁、章美、宋齐愈……几桩事件也正好在这几天内发生,这是巧合?那两人究竟是什来历?真只是来试住房子?他家主人又是何人?
赵不尤道过谢,出茶坊,向那棵榆树望眼,树后那人已不见。
“是位杭州船商,有卖契,抄份。”
回主簿从怀里取出张纸递给赵不尤,赵不尤接过看,关于买家,上面只写“杭州船商朱白河”,身份来历都不清楚。再看卖价,竟是八百贯。
梅船并非新船,时价最多五百贯。造只新船也不过六百贯,朱白河为何要用如此高价买下梅船?他和冒充梅利强船主是什关系?难道是个人?
应天府已查不出什,赵不尤告别回主簿,把租来马还回去。刚离开鞍马店,眼角无意中扫过人,石青绸衫,是个壮年男子,正在斜对街个书摊子边翻书。赵不尤眼便看出,那人手势神态,没有丝毫心思在书上,显然是在装样子。此人应该正是方才茶店门外躲到榆树后那人,他在跟踪自己。
正愁找不到线索,赵不尤装作不见,抬脚走向码头。走段路,发觉那个男子果然在后面跟上来。
赵不尤来应天府前,曾去找过顾震,顾震写封引介信给赵不尤,让他去应天府寻位掌管船户户籍主簿,姓回,是顾震故友。
赵不尤到府里打问,找见回主簿,个四十出头中年男子,样子十分和善。他读顾震信,忙叉手致礼:“久闻赵将军威名,只是直无缘得见,幸会!幸会!”
“回兄言重,”赵不尤回过礼,问道,“在下此次来,是想打问梅船船主梅利强讯息。”
“几天前收到顾震信,已经去查问过,梅利强去年就已经死。”
赵不尤惊,清明那天死在新客船上船主并非梅利强?那他是谁?他为何要冒充梅利强?那个叫谷二十七船工为何要说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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