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个货船,船资要少大半。船主似乎姓贺,脚微有些跛——”宋齐愈又细细讲遍当天去宁陵经过。
赵不尤听后,忽然想起事,和宋齐愈所言撞到起,心头豁然亮,顿时明白宋齐愈相
“只有章美和郑敦知道,他们也应该不会随意说给别人。”
“这信呢?他们看过吗?”
“没有。不尤兄是第个。这些信,直仔细锁在木匣里。只有今天和去宁陵那天才取出来揣在身上。”
赵不尤低头沉想,似乎明白什。
宋齐愈苦笑道:“活到今天,从没有这狼狈过。昏乱中,连日期都记错。当天下午就赶回汴京。回到太学斋舍中,却见舍友们都在准备第二天早上殿试。当时很纳闷,第二天该是清明,后天才是殿试日。先还以为是那五个舍友过于紧张,记错日子,去隔壁核实,其他斋舍舍友不是忙着读书,就是在收拾笔墨诗卷和衣服,也都在准备明早殿试。回来那天真是清明!明明只去两天,怎会变成三天?到现在也记不清……”
室中造车,天下可行,轨辙合故也。
——邵雍
宋齐愈苦笑下:“无论如何,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回事。”
赵不尤问道:“最后封信真是那位莲观姑娘所写?”
“这绝不会错。别不敢确信,但笔迹绝骗不过。”
“哦?”赵不尤心中动,“你真是寒食那天出发去宁陵?”
“这也绝不会错。原本寒食前天——三月初八,太学就该开始休假,由于清明后就要殿试,初八那天们上舍并没有休假,学正特地在那天教们殿试礼仪规矩,初九寒食正日才开始休假。寒食那天下午,就到宁陵,第二天上午离开张知县家后,立即搭船回来,傍晚到汴京。应该是清明前天。”
“你在宁陵只住晚?”
“嗯。当天,那位官媒薛嫂拿来张知县草帖子,见上面写日期是三月初十,当时心里还想,张县令写错日子,现在看来,他并没有写错,当天确已经是寒食第二天,三月初十。”
“你搭什船?”
宋齐愈从怀中取出方白绢素帕,折叠着,里面薄薄包着什。他用袖子拭净桌面,才将那方素帕放到桌上,掀开素帕,里面原来是小叠信封,他拿起最上面信封,小心从里面抽出页信笺,递给赵不尤:“这是莲观最后封信。”
赵不尤接过那页纸,是蜀地浅云色谢公笺,莹润细洁,纸上是卫夫人簪花小楷,娟秀雅逸。信中词句更是柔肠痴绝。
“这是她第封信——”宋齐愈又递过页信纸。
赵不尤接过来,两下对照,纸笺、墨色都完全相同。再对比笔迹,两封信笔画起收转折细部也都完全相同,注视许久,也没找出不对之处。他将两页信笺递还过去,宋齐愈小心放回信封,又仔细用素帕包好,重新藏进怀里。
赵不尤问道:“莲观姑娘事,还有谁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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