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顾震之托,来询问缘由,追查凶手。”
“启儿,快跪下给赵伯伯磕头,谢谢赵伯伯。”江氏推推启儿,启儿走到赵不尤面前跪下,认认真真磕起头来,赵不尤忙起身抱起启儿:“弟妹莫要如此多礼,这是分内之事。”
启儿挣脱跑回到江氏身边,江氏轻抚着儿子,低头寻思片刻,轻声道:“想整夜,其实他走之前,就已经有些不对。”
“哦?”
“赵兄也知道他性子,看着谨谨慎慎,什都不愿意多说,但心里直藏着抱负,想着做些大事,读那多圣贤文章、兵书战策,至今却只在礼部膳部司任个闲职,看管藏冰,他说连个门吏都不如。性子又硬,不愿和同僚多亲近,更不会巴附上司,别人什不做,数着年头也能升迁,他却被锁在冰窖里般,只能自己闷闷不乐。回到家中,不是读书,就是练剑,连孩子都难得亲近……”
赵不尤望向启儿,和琥儿完全不同,这孩子直偎在母亲腿边,神色里始终有些畏怯。
江氏叹口气,继续言道:“可是……大约是半个多月前,他像是遇到什好事,脸上难得有笑容,话也多起来,还买些玩物糖果回来逗逗孩子。他向不愿意多嘴,也就没敢问。不过,心想着定是好事,也就跟着高兴。不过,才几天,他神色又有些不样,像是遇到个难题。以往,遇到难题,他右手不由自主就会握成拳,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,若在犹豫盘算,拇指会不停搓动;若决定放弃,手指会张开;若是拳头忽然握紧,重重顿下,那定是定心,决意去做。他不是个啰唆人,件事最多隔夜,第二天般就能决定。可是这次,他拳头握十几天,连梦里似乎都在忧烦,睡着觉,拇指还不住地搓……当时就发觉那定是件大事,嫁给他五年来,他从未这样过。但怕他烦,仍然没敢问。早知道,就算被骂,也该问个明白……”
江氏边说,纤细手边模仿着丈夫手态,到后来,已分不清是郎繁那十几天纠葛,还是她自己伤悲。说到悔处,她略微停停,深吸口气,忍住眼里又泛起泪,才又讲起来:“直到前天,简庄先生约寒食会,他早就去赴会,下午才回来。进门,他就说要出趟远门,大约要三天,忙问去哪里,要带些什?他只说去应天府,什都不需带,只换套干净便服,包两本书,又取几陌铜钱,两锭二两银饼,对,还带家里那柄短剑……”
赵不尤暗想,去应天府水路最便捷,船资要二两银子,郎繁只备往返路费和少量零用钱,看来要去办事并不麻烦。书是船上消闲,而短剑呢?防身,还是另有缘由?刺死他是否正是那柄短剑?
江氏转头望向大门,轻声道:“那天,抱着萤儿,牵着启儿,送他到大门外,他摸摸萤儿脸蛋,拍拍启儿肩膀,又朝笑笑,什都没说,转身就走。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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