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啸。”小姨敲门下房门,推门而入后,见郭啸看着手机发呆,“收拾好没有?收拾好小姨送你学校。”
郭啸心事重重地呼出口气,顺手将手机推到枕头下面。
从发烧那天起,成曼婉便留意到,郭啸直注意手机,很显然是在等谁电话,郭啸朋友很少,除那个叫汪月姗女同学,就只有徐恪钦。
成曼婉不着急送郭啸去学校,带上房门,坐到郭啸身
现在来追究郭啸发烧怎加重是于事无补,大夫感叹句,“看着挺大个子,免疫能力这差,给他打针?”
周遭人多,便闹哄哄,这会儿工夫,郭啸也彻底清醒过来,他挣扎着坐起身来,看看小姨,又看看大夫。
“要打针…很久没打过针…”郭啸大概是烧糊涂,说话有点语无伦次,他想着,他明天还得上课呢,如果不退烧话,怎去学校啊?
郭啸这病来也邪乎,他身体又不差,本该打针,好好休息晚,明天早也该好得七七八八,但是这场发烧感冒硬是拖周时间。
起初那几天,郭啸嗓子像是坏样,说不出来,后来好容易能讲话,感冒症状也减轻些。
路途颠簸,和室外冷风,让郭啸神志渐渐归位,不远处路灯亮着,几米开外门诊还开着门。
堵塞鼻子让他呼吸不畅,张着嘴不停地喘着粗气,他个子比小姨夫还高大,他想从小姨夫后背上下来,自己走路,可他累得厉害,连开口说话都费劲。
祁飞累得没力气骂人,脚踏进门诊大门,在柜台里大夫急忙站起来。
“这是怎?”大夫边说话,边帮忙把郭啸放到椅子上。
祁飞累得龇牙咧嘴,双手撑在腰上,“给他打针。”
小姨夫大概是见郭啸病,在家这几天,也懒得给他脸色看。
躺在床上养病这些天,郭啸惦记自己学业,他基础本来就不好,现在高三落下周进度,不知道又得花多少时间来补,他不是怕花时间,只是怕自己跟不上。
除惦记学业,他还惦记徐恪钦,几天过去,徐恪钦依旧没有给他电话和短信,他总是先发消息给徐恪钦,等不到回复,又给徐恪钦打电话,电话里还是冰凉女声,还是关机状态。
今天也是样,郭啸失望地挂断电话,今天下午,他就得去学校,徐恪钦再不回复他,下次他看到消息,又得是周之后。
郭啸痴痴地盯着手机屏幕,期盼能等来起来,等到却是屏幕光自己熄灭。
郭啸下午来输过液,大夫有印象,听祁飞这说,他伸手摸把郭啸额头。
“哟,怎烧得更厉害?”
“哪儿知道啊?”不说还好,说祁飞更来气,这小逼崽子生病,折腾还是自己。
正好,小姨在这个时候追上来,她走得也急,追进门诊也累得气喘吁吁。
“他下午输完液出去趟,估计是又吹冷风,都让他加件衣服再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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