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啸捏着笔,脸颊涨得通红,也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,还是在给徐恪钦台阶下,“早知道这难…就不耽误你时间…”
难得徐恪钦没有说难听话,看郭啸眼,语气还挺随和,“想学就从开头学,什都不会来做题是没用。”
郭啸倒是想学,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能办到,他已经留级,跟不上教学进度,老师也不可能为他停下教学进度,郭啸别没有,自知之明还是有,除乡下教学质量不如城里外,他脑子确实不如徐恪钦这般灵光。
等康平他们走后,徐恪钦才从厕所出来,他洗个手,随后才不紧不慢往教室走。
郭啸趴在桌上,整个人恹恹,不知道他是因为不会做题才没精打采,还是因为被徐恪钦戳中痛楚。
忽然,只手伸到他面前,将他试卷拿起来,他吓跳,回头发现是徐恪钦,“怎?”
徐恪钦浏览遍试卷,选择题十个能错九个,对那个估计都是蒙。
“不知道能不能讲完。”徐恪钦拖着凳子坐到郭啸身边,“只讲遍,你听不懂也没办法。”
果,只是单纯喜欢付出感觉,但自己不想陪他浪费时间。
郭啸失望地转过身,徐恪钦说得对。
上课前去厕所,厕所人比较少,徐恪钦进最里面坑位,正当他解决完想要出来时,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。
“期末考试怎办?”
“他妈也想知道怎办,跟们个考室,都能是些什货色,想抄都没得抄。”这声音听着耳熟,徐恪钦认得是康平。
郭啸眼睛都亮,个劲儿地点头,铆足干劲儿,比上课听老师讲课还要认真。
徐恪钦托着腮帮子坐在郭啸身边,另只手指着题干上数字,声音不高不低,语气也淡淡。
郭啸是第次离徐恪钦这近,徐恪钦好像有洁癖样,跟谁都保持着距离,无论是抽象心灵距离,还是物理社交距离。
但不出徐恪钦所料,郭啸确实听不懂,郭啸问三不知,连最基本套用公式都云里雾里。
预料之中事情,徐恪钦没发脾气,这反倒让郭啸不好意思。
有人接话时刻意压低声音,鬼鬼祟祟,“找成绩好抄吧,在学校贴吧问问,有人肯。”
康平似乎对这个建议有想法,“真假?怎抄啊?”
“看你胆子大不大呗,带手机进考场,然后把题拍给对方,他做好再发给你。”
康平愣下,“们学校都不得在考试吗?发给谁啊?”
“高三和们考试时间是错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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