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电话给阿绿,说无论如何都要跟她谈谈。说有很多话要说,必须对她说。在这个世界上,除她以外别无所求。想见她,切切从头开始来过。
阿绿在电话另端,沉默好久。仿佛全世界细雨下在全世界青草地上似,沉默无声。那段时间,闭起眼睛,额头直压在玻璃窗上,终于阿绿开口。她用平静声音说:“现在你在哪里?”
现在在哪里?
继续握住听筒台起脸来,看看电话亭四周。如今在什地方?不知道那是什地方。猜不看。到底这里是那里?映入眼帘只是不知何处去人蔓,行色匆匆地从身边走过去。而只能站在那个不知名地方,不停地呼唤阿绿名字。
“老实说,好怕。个人孤苦零丁去旭川,好可怕呀。所以,记得写信给。看你信,会觉得你就在身边。”
“你喜欢话,就天天写给你。没问题。无论走到天涯海角,石田玲子都能活得很好。”
“总觉得自己体内好像还有什东西堵住似,难道是错觉?”
“那是残存记忆。”说看笑起来。玲子也笑。
“不要忘。”她说。
,可以安心做其他事。”
“谁知道明天如何?”说。
建议玲子搭飞机去,又快又舒适,但她坚持要搭火车。
“喜欢青函联络船,不想坐飞机。”她说。于是送她到上好车站。她提看吉他箱子,抬着旅行箱,们并肩坐在月台长椅上等火车。她跟来东京那天样,穿看斜纹呢夹克和白长裤。
“旭川真不错?”玲子间。
“永远不忘记你。”说。
“也许以后没机会再见到你,不过,无论丢到那里,都会永远记得你和直子。”
看看她眼睛,她哭。禁不住吻她。虽然周围经过人频频盯看们看,但已经不在意。们活看,只须考虑怎样活下去就够。
“祝你幸福。”分手之际,玲子对说。“能向你忠告全都说完,再也没什好说,只能祝你幸福。让和直子那份幸福都给予你。”
们握手告别。
“很好城市。”说。“过些时候,会去看你。”
“真?”
点点头。“写信给你。”
“喜欢你信。可是直子全都烧掉。那好信。”
“信只是普通纸。”说。“纵使烧,留在心中东西依然会留下,不能留下留看也没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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