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家境富裕,永泽却住进这幢宿舍来,原因就出在他太爱玩女人。他父亲担心他若是个人住在东京,定会忙着玩女人,所以才强迫他住四年宿舍。不过对永泽而言,这倒是无所谓,因为他并不怎在乎宿舍规定,过得还挺自在。心情好,他就申请外宿,有时去猎艳,有时则到女友家去住上宿。申请外宿本来是件麻烦事,但他总是轻轻松松地就通过,而且只要他帮腔,也照样通得过。
永泽有个刚上大学时就开始交往女朋友,名叫初美,和他同年。曾见过几次,印象颇佳。初美并不是那种见便让人眼睛为之亮美人,甚至可说是中人之姿,没什特别。起初还觉得她配不上永泽,但只要和她谈过话,任谁都不能不对她产生好感。她正是那种女孩。稳重、理智、有幽默感、有同情心,穿着也总是十分高雅。非常喜欢她,如果自己也有这个女朋友,大概就不会去和那些无聊女子上床吧!她也很喜欢,常常热心地要介绍她学妹给,然后四个人块儿约会。因为不想重蹈覆辙,所以总是找藉口溜掉。初美所念女子大学里学生全是些富家小姐,和那种小姐是绝不
穿袜子边说道:“喂!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戴那个呀?这几天可是危险期唷!”说罢,又面向镜子边涂口红、戴假睫毛,边咕哝她头痛啦、今天怎地不好上啦等等。厌恶透。其实也不定非得待到早上不可,但没法面担心晚上十二点关门时间,面“诱拐”女孩子(这在物理上来说是不可能),于是只得事先申请外宿。这来,就不得不在那儿耗到早上,才带着自鄙和幻灭感回宿舍去。只觉得阳光刺眼,口干舌燥、晕头转向。
如此这般,和女孩睡过三、四次后,便开口问永泽。这种事连续做个七十次,不觉得太空虚吗?
“你会觉得空虚话,表示你还是个严肃人,真是可喜可贺哩!”他说道。
“到处和陌生女孩睡觉,你当然不会有什收获。只有疲惫、自鄙而已。也是样呀!”
“那你为什还这拼命地做?”
“这很难解释。你知道,杜思妥也夫斯基不是写过有关赌博书吗?就和那个样嘛!也就是说,当周遭充斥着可能性时,你很难就这视若无睹地让它过去。懂吗?”
“好像有点。”说。
“到黄昏,女孩会到街上来放荡呀,喝酒什。她们要求某种东西,也正好可以给她们那种东西。做起来很简单嘛!就像扭开水龙头喝水样简单。在瞬间你让它掉落,她们也正等着接呀!这就是所谓可能性嘛!当这种可能性就在你眼前转来转去时,你能眼睁睁地让它过去吗?当你有这份能力,又有让你发挥场所,你会静静地走开吗?”
“从没有这种感觉,不太能体会。搞不清楚那是什玩意儿。”笑道。
“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那是种幸福呀!”永泽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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