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们搭上山手线,直子在新宿改搭中央线。她在国分寺(译注:东京地名)租层小小公寓。
“你觉得说话方式是不是和以前不样?”分手时,直子问道。
“是有点不样。”说。“不过,搞不清楚是怎个不样法。老实说,从前们虽然常在起,却似乎很少说话。”
“是啊!”她也赞同。“下个星期六可以打电话给你吗?”
“好哇!当然可以。会等你!”说道。
“说不上来啦!”直子急欲辩解。她把运动上衣袖子卷到臂上,跟着又放下来。灯光将她臂上汗毛染成片金黄,煞是好看。“原本没打算说『理由』两个字。原本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直子手靠着桌子,盯着墙上月历好会儿。像是期待从那上面找出适当词汇来解释似。但她当然没有找到。叹口气,她闭上眼睛,又转去拨弄发夹。
“没关系!”说。“想能解你意思。不过,也不知道该怎说呢!”
“就是说不上来。”直子说道。“最近老是这样哩!每当想要表达些什,脑里就尽浮现出些牛头不对马嘴字眼来。不是牛头不对马嘴,就是正好相反。然后呢,越想把它纠正过来,脑袋里就越是混乱,越是牛头不对马嘴。这来,反而忘自己最初意思。仿佛自己身体分裂成两个,彼此追着跑!正中央有根粗大无比柱子,就绕着它打转、追逐。最适当字眼总是被第二个揣在怀里,第个是绝对追不上。”
直子抬起头,凝视着眼。
嘛!自然而然地脚力就不错。”
“不过倒真看不出来哩!”说。
“是呀!大家都以为弱不禁风呢!但是人岂可貌相呀?”说罢,她附带地微微笑。
“反倒是失礼,累得不像话!”
“真抱歉!黏你天。”
是在高中二年级那年春天认识直子。那年她也读二年级,读是所贵族教会学校。这学校“贵族”到什地步?你若是太用功读书,会被人说闲话,说是“不高尚”。有个感情不错朋友叫木漉(与其说感情不错,还不如说
“你懂吗?”
“想谁都会有那种感觉吧!”说。“每个人都想表达自己,无法正确地表达时就开始急。”
听这说,直子似乎有些失望。
“跟那个不样!”直子说道。但并没有再作说明。
“们当然可以再碰面呀!”说。“反正星期天闲着也是闲着,走走路对身体也好哇!”
“但很高兴能和你说说话呀!们从没有过单单两个人聊天机会哩!”说道。其实根本不记得今天都聊些什。
她开始无意识地拨弄桌上菸灰缸。
“如果可以话如果不会太打扰你们能不能再碰面?当然,知道没有理由作这种要求。”
“理由?”惊道。“没有理由是什意思?”
她倏地红脸。也许是吃惊得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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