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哪里美?”
“嗯……”索索边念着听不懂词语,边伸出小手指,依次指向萨萨眼睛、眉毛、鼻子、嘴、发辫、手、兽皮衣……
萨萨无比开心,从来没有人清楚地看过她,包括她自己。她直不知道自己长相,也从来没有想过。索索是第个看清楚她人,也是第个说她美人。在索索目光里,她才第次间接看见自己。
她笑着说:“你也很美,你眼睛、嘴巴、小鼻头……”
索索又抿着嘴笑起来,正笑着,她身上竟散出淡淡光来
新家终于建好,她也累出身汗。再看索索,她也浑身污泥、头发蓬乱。萨萨便蹲到小丘边,用块树皮舀起沼泽表面水,先替索索从头到脚冲洗干净,而后自己也用块兽皮蘸着水擦洗遍。
洗干净后,她才牵着索索起走进新家,关上门,面对面坐下。环视四周,两个人不由得起笑起来。
这个家比原先那个还好,因为它有光。
索索头发还在滴水,萨萨用兽皮给她擦干,替她仔细编几根小辫。光亮照耀下,发辫闪着光泽,索索那张小脸显得尤其鲜嫩可爱。萨萨忍不住凑近,在她额头上亲下。
索索睁着明亮眼睛,既吃惊,又开心,抿着小嘴,露出笑。
萨萨牵着小索索,来到沼泽边。
光照之下,沼泽极其宽阔,直延伸到黑暗中,看不到边际。黑褐色淤泥上,漂浮着无数深深浅浅幽绿霉苔。
萨萨见几十步外隐约有处隆起,就牵着索索慢慢走过去。走到中间,淤泥越来越湿,索索腿已经完全陷没。萨萨不敢再向前,便拽起索索,起回到干地上。
她见树林边有截粗树干,中间已经空,顿时想到个办法。她把那截树干费力拖到淤泥边,让索索坐到上面,慢慢推到沼泽里。等树干开始浮起来时,自己也爬上去,用根长树枝撑着,缓缓划近那片隆起处。
她把树枝伸过去戳戳,自己没猜错,是个硬实土丘。她极为开心,牵着索索,跳上去,在小丘上绕着查看圈,既安静,又安全。虽然不大,但足够她们居住。
萨萨也笑起来,心里随之涌起阵暖流。没想到,自己竟然能和陌生人发生连接,而且能这亲近。途中,她已经教会索索以姐妹相称,这时,她由衷地觉得,索索真是自己小妹妹。
她望着索索,笑着赞叹:“索索,美!”
“姐姐,美!”索索似乎听懂什是“美”。
“真?”
“嗯!”索索用力点头。
“索索,们在这里建造个家!”
索索没有听懂,茫然点着头。
“等建好,你就知道啦。”
她牵着索索又坐上空树干,划回到森林边,捡许多树枝,分几趟搬到小丘上。
照着妈妈办法,萨萨用树枝搭起个小小木棚。有光,萨萨做起来比妈妈更精细,也更快。木棚搭好后,外面用泥厚厚涂满,里面则铺上层兽皮隔潮保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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