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忙避开,那个女人呻吟两声,又不动。
只吸到两口血,他更加饿,喉咙中发出阵急促咻咻声。眼看到那个女人腰间插骨刀,他伸手拔出来,刀划向她脖颈。
那个女人猛地睁开眼,惊恐地望向他。
他慌忙退两步,险些掉下树去。那个女人却大睁着眼睛,不再动,眼中光也暗下去。
他虽然年幼,却知道她已经死,便重新爬过去,将嘴凑近她腹部那道伤口。
杀死那个强壮男人后,摩辛心中长久惧意顿时散去。
就连黑森林,也忽然变得完全不同。
以前黑森林,无边幽暗,处处危险。现在看来,它不过是无数棵树而已。树枝间,藏满也不再是危险,而是食物,取之不尽。
经历过那场换肤之痒后,就连黑暗中传来女人喘息声,也似乎丧失魔力。再听到时,他不但不再动心,反倒生出厌恶和鄙视。他寻着那声息,靠近那女人,对准她脖颈,刀划过,血飞溅到他脸上。
那双惊恐眼睛,忽然让他想起幼年时身边那唯安全女人——
吃饱后,他抬起头,那个女人仍然大睁着空洞双眼,他忽然感到阵惧怕和伤心,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个陌生而怪异声音:
“妈妈……”
当时,那女人又用喘息声吸引来个男人。等男人靠近,那个女人握紧骨刀用力刺出。像以往样,男人惨叫声。不同是,那个女人也跟着惨叫声。男人跌下树,那个女人却并没有像以往样,下树去割肉,她坐倒在树杈间,不断呻吟。
摩辛躲在旁边,闻到血气息,却不敢靠近。
过阵,那个女人没有声音。摩辛很饿,那个女人身上血气息不断吸引他、刺激他,他小心爬过去,看到那个女人腹部有个裂口,血正是从那里流出。
那个女人动不动,仍然没有声音。饥饿让摩辛忘记惧怕,他将嘴凑近那个裂口。
那个女人忽然尖叫声“摩辛!”,抬起手,要推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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